“護士姐姐,好了嗎我可以下來了嗎?”乾貞治微微的皺著秀挺的眉毛,真的是實在不喜歡醫院的味道呢。
不過那皺著眉頭的可憐模樣,讓一旁擺弄著儀器的嚴肅的護士長那少點的可憐的母愛爆棚,盡量放輕放柔聲音對著躺在床上的男孩子說道:“馬上,乾君不要擔心,隻是例行檢查而已。”
那溫柔的模樣差一點嚇壞了從外麵進來的女護士,她們醫院裏最為嚴肅的護士長竟然還有那麼溫柔的一麵,這比天上下紅雨還有來的稀奇呢,還不能適應的小護士很快的就悄悄地走了..
乾貞治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然而呼吸中還是醫院中那獨有的消毒水的味道,即使已經聞了十幾年還是不能夠習慣呢,秀律對不起,我會好好的活著,你也要幸福呢,要努力賺錢然後都燒給我吧。
“好了,乾君,你可以下來了,檢查的結果大約明日才能夠出來。”嚴肅的護士長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的眼鏡,平時都是公式化的聲音中稍稍加了點聲調在裏麵,將手中的儀器安放好。
乾貞治這才起身,穿起放在地板上的拖鞋,身體有力量的感覺真是好呢,抬起頭來眯起眼睛,粉紅色嘴角勾起來,“謝謝護士姐姐,護士姐姐真是溫柔呢,好想媽媽啊...”說著的小男孩微微的低下頭,白皙的手指勾在一起,怎麼看都覺得有些寂寥。年少的穿著白色的病人服的纖細的美少年就連生病了也沒有媽媽的陪伴,似乎有些可憐呢。
嚴肅的護士長鈴木美子一時間有些慌亂,那常年麵無表情的臉上有可疑的紅暈飄過,剛想伸出手來摸了摸少年柔軟的發絲,那少年卻是抬起頭來,沒有想象出來的孤寂,卻是在鈴木美子看來就是勉強笑出來安慰自己的模樣,心裏頓時將病人的父母記下來了,真是不負責任的父母。
乾貞治歪著頭笑了笑,湖綠色的眸子中還有著一閃而過的狡黠,“我可以叫你美子姐姐麼?我先回病房了,美子姐姐要記得來看我哦~”看了看對方胸膛上的銘牌,乾貞治才瞪著那雙像碧水一般的眼眸,眨巴眨巴眼睛,連哥哥都會受不了這個表情的呢,退到門口的時候,伸出腦袋說道。
得到對方的應允之後,乾貞治才心情良好的往病房走去,路過衛生間的時候閃了進去,看著鏡子裏麵那個少年,和原來的自己有七八分的相似,除了眼睛的顏色之外。不過舉起那白嫩的還帶著剝繭的小手,明顯是小了一號嘛,捏了捏那白嫩嫩的還帶著點嬰兒肥的臉頰,並不像是原來自己瘦弱的臉不正常的蒼白,是那種健康的白嫩。
對著鏡子做了個鬼臉,看起來還不錯嘛,不過網球?因為身體的原因還沒有接觸過網球,應該是很好玩的運動吧。心情輕鬆起來的乾貞治大搖大擺的走出了衛生間,並不知道在他走出去之後,一間門被打開了,從裏麵走出來一個看起來差不多大小的孩子,嘴角還掛著小小的微笑...
心情輕鬆的乾貞治脫著藍色的拖鞋慢慢的晃悠回到自己的病房門前,先是探出頭來看了看病房,秀律不在嘛。
“進去。”背後傳來那冰冷的聲音,乾貞治後背一僵,以著及其慢的速度扭過身體來,先是一個燦爛到極點的笑容,然後皺了皺秀氣的小鼻子,眼前一亮,張開手臂衝著乾秀律——手中的餐盒撲過去,是鮪魚!
“謝謝秀律,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很開心的拿過來餐盒,放到病房內的案幾上,衝門外的乾秀律招了招手,“秀律你也過來吃吧,好久沒有吃過鮪魚了呢~哇,是壽司呢。”
乾秀律推了推挺翹的鼻梁上的眼鏡,眼鏡下那漆黑色的眼眸中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無奈還有淡淡的寵溺,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男孩子吃的開心的模樣,食欲仿佛也被勾|引了上來,坐在沙發的另外一旁,修長的手指執起筷子,還沒等夾到壽司,一旁的男孩子很歡快的用筷子夾起一塊壽司放到自己的眼前,“阿拉,秀律張嘴,啊...”墨綠色的眼眸展現著有著你不吃下去我就一直舉著的信息。
乾秀律散發的冷氣更強了,幾乎周圍的空氣都被凝結成水珠。不過乾貞治一點影響都沒有,反而是眯著眼鏡一邊嚼著嘴中的美味的壽司,一邊舉著筷子,很有耐心的等著乾秀律吃下去。
過了一會,乾秀律不得不張開唇瓣,將那一直舉著的壽司咬了下去,乾貞治心裏想到,果然連性格都和哥哥很像呢,咀嚼著口中的壽司,最後的那幾年根本就沒有嚐過魚的味道了呢~真是有些懷念。
“秀律,你是做什麼的?”看看有沒有錢可以賺啊,滿不盡心的問道。在原本的記憶中似乎秀律一直都在美國呢,最近才調回來。不過乾還真是對這個叔叔知之甚少,還有愧於作為數據網球手的稱號,乾貞治皺了皺眉,阿拉算了,這事情明天再糾結吧。然後眨巴著眼睛,看向乾秀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