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是誰?!”
“誰是溫舒,不是我們家的人啊,我們不認識他,是不是看錯了!?”
在眾人叫囂的聲音中,溫舒平靜的說:“我就是溫舒。”
“他是溫舒?!”
“什麼,他就是溫舒?”
“一定看錯了,律師,你再看看!這份遺囑是假的!他不是我們家的人啊,非親非故的,媽為什麼會饋贈給他啊!”
律師反複看了好幾遍遺囑,也把遺囑給他們展示:“這就是遺囑,千真萬確,是劉女士在清醒的情況下立下的遺囑,具有法律效應。”
“不可能!假的!”
“為什麼會留給他?遺產是我的!”
“遺產是我,房子也是我的,非親非故為什麼要留給他!肯定是假的!”
溫舒站在四合院裏,站在嘈雜的環境中,恍然大悟,明白了剛才劉奶奶走之前的話,雖然傳家寶不能留給溫舒,但劉奶奶留下了另外一份禮物,那就是遺贈……
——劉奶奶所有的遺產,包括這做龐大的四合院。
溫舒接過律師手中的遺囑,環視了一眼眾人,他身材並不高大,但此時,站在眾人麵前,卻顯得越發高大起來,仿佛在俯視著眾人。
溫舒說:“從今天起,劉奶奶的遺產是我的,房子也是我的,請你們立刻搬出去,這裏不歡迎你們。”
“我不會搬走的!”
“這房子就是我的!”
“遺產是我的!律師你是不是搞錯了!一定搞錯了!”
四合院裏拔起衝天的叫喊聲,嘈雜在一起,編織成了一張密密實實的大網,籠罩在陰霾的冬日半空。
溫舒卻不理會他們,轉身離開了,對蘇骨說:“走吧。”
蘇骨冷漠的看了一眼還在叫囂的眾人,對於他來說,財富、貪婪、疾苦,都不過是過眼雲煙,沒什麼可留戀的。
溫舒走出四合院,感覺還有些不真實。
不真實的一夜暴富,溫舒雖然不知道劉奶奶到底有多少財產,但是光這一座四合院就不少錢。
不真實的人性,本以為劉奶奶是意外去世,誰能想到,意外的背後,至少有兩個半的劊子手。
溫舒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遺囑,說:“天上掉餡餅,錢都拿了,我想去醫院送送劉奶奶,送她最後一程。”
劉奶奶的遺體還在醫院,他的老伴兒、兒子、兒媳婦現在還忙著吵架與震驚,估計想不到去醫院。
“隨你。”蘇骨對這些表現得很平淡,似乎是看慣了生離死別,也似乎是對這些事情天生薄情。
溫舒打了車,和蘇骨兩個人去了醫院,前台的護士說:“劉玉淑的家屬?可來了,遺體送過來就沒人管了,你們也真是的!”
小護士絮絮叨叨,又說:“哦對了,還有一個叫做孫鑫的人,你們認識嗎?”
“孫鑫?”溫舒想了想:“不認識。”
“不認識?”小護士翻著資料卡,說:“你們不是劉玉淑的家屬嗎?怎麼不認識孫鑫?孫鑫是他的配偶啊。”
原來是劉奶奶的那個出軌的老伴兒?
溫舒隻是見過孫鑫幾麵,但是叫不上他的名字,這還是頭一次聽說。
小護士說:“孫鑫的遺體你們也拉走,超過七天醫院就要找公安部門報備了,這都多少天了?遺體不能停在醫院啊,你們得自己找殯儀館……”
孫鑫?遺體?超過七天?
溫舒腦袋裏嗡的一下,劉奶奶的老伴兒剛才不是還在搶家產麼?怎麼突然蹦出來一具……
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