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惡毒到底(1 / 2)

那天過後,溫玉一直猜想是不是謝鳳年想要報複自己,可是沒有證據她也不能瞎下定論。

寒月三天兩頭地往兵馬司的衙門跑,可是接連跑了半個多月,都沒得到一點消息。

一開始,兵馬司的人還說這件事情在調查當中,可是時間久了,他們又換了一個說法。

說,那兩匹馬也已經死了,又沒有主人前來認領,線索丟失,沒辦法再往下搜查。

“……反正也沒死人,不是什麼大事,兵馬司的人讓姑娘不要再派人過去追問了。”寒月站在溫玉的麵前,一五一十地把兵馬司的話轉達出來。

說完,她看向八仙桌前坐著的少女,皺著眉小心翼翼道:“可是主子,我覺得兵馬司的人是在搪塞咱們。我記得上次當街撞咱們馬車的那兩匹大宛馬,毛色雪白,是去年西域進貢皇上的一批珍馬,血統名貴,聽說一共給了五十匹,後來太後做主撥了二十匹給各家公親。天家賞賜的東西自然都是登記在冊的,隻要照著當時賞馬的名單去細查,肯定能查出來是誰家丟的。”

溫玉靜靜削著一個蘋果,皮一圈圈地掉下來。

“不是查不出來,是他們查了不敢說出來。”她分了一瓣果肉給寒月,“忠勤伯府當時可有分到馬?”

寒月咬了一口蘋果,搖頭:“我早在主子問之前就想到了,還特意去打聽了一下,忠勤伯府並沒有分到馬,而且更奇怪的是,京師最近也沒聽說誰家丟了馬。”

溫玉咬了一口蘋果,抬眸看著寒月:“沒有哪家丟馬?”

寒月點頭:“說是這樣說,但是是不是真話,就不得而知。”

溫玉咽下蘋果,抬眸看著菱花窗外枝繁葉茂的桃樹,陽光如同流水一般穿過葉片,稀疏投落在明磚上。

五月下旬天暖洋洋的,溫玉卻感到了一絲寒氣。

她忽然有一個荒謬的想法,如若那兩匹馬不是出自京城,而是出自皇城內呢?

可是她在宮裏也沒有仇家。

外間傳來腳步,偃月的聲音隔著屏風響起:“主子,壽明堂那邊的人傳話過來,說是李姨娘已經按照侯爺的吩咐,把您和二姑娘的嫁妝單子給理出來了,叫您現在過去對一對。”

溫玉抓著蘋果邊吃邊起身,拍了拍對麵同樣在冥思苦想的寒月,說:“我們先別瞎猜了,先去點點我的嫁妝單子。”

寒月點點頭,跟在溫玉的身後,同偃月三人一道朝著壽明堂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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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玉跟謝鳳年的婚事雖然黃了,但是溫隨安不可能讓謝鳳年這個優質女婿跑路。

東方不亮西方亮嘛,溫玉不行溫阮行。

於是便急急忙忙地跟謝鳳年重新定下了溫阮的親事。

三書六禮基本都過了,現在定下姐妹倆的嫁妝之後,五月底就會擇期。

雖這麼說,其實她們兩姐妹的婚期都已經定得差不多了,大概在七月上旬就會出嫁,而且還是同一天出嫁。

溫玉趕得急是因為她冥婚,禮節刪繁就簡,而溫阮跟謝鳳年之所以這麼趕,似乎是兩個人害怕夜長夢多,還是早日生米煮熟飯來得好。

不過他們倆的事,具體的溫玉也不清楚,她不怎麼關心她的妹妹妹夫,她隻認錢。

隻要不占她便宜,大家相安無事。

前段時間忠勤伯府欠的巨額銀兩已經悉數退還回來,溫玉算好了,等嫁去忠勇侯府後,花點時間把手頭那些東西折現銀票,卷起包袱就能就地跑路,離開這個鬼地方。

很快,她就能做一個快樂的富婆了。

想到未來的自由,一路走去壽明堂的路上,溫玉麵色和煦,忍不住哼了兩支小調。

進壽明堂時,溫家的幾個人差不多都已到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