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昊東將中指的指節捏得“咯咯”作響。
究竟是誰這麼大膽?居然敢傷南宮伊月?
短暫的沉默後,電話鈴聲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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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昊東聽了電話那頭的彙報,此刻他的嗓音很是低沉,帶著明顯的冷漠和不悅:“是她?好了,知道了。”
撂下電話,他調轉方向將車向著寧海市另外的一處富人居住的別墅區駛去。
“喂,你在哪裏?”他眼中怒意磅礴,語氣卻平淡無波。
電話那頭的錢雨瑩一愣:“昊東?”
隨即便嬌滴滴的回答道:“我自己在家裏麵,昊東”
“十分鍾以後下樓,我有事找你!”
“嘟.嘟嘟”還未等錢雨瑩回答,程昊東已經撂了電話。
“總是這樣,就不能對我賠上些耐心?”錢雨瑩雖然心中有些許抱怨,可是還是忙不迭的開始選衣服、化起妝來。
她剛剛想在電話中試探一番,可是程昊東根本沒給自己機會。
之前,她同樣派人調查了南宮伊月的底細。
調查過後的答案,讓她更加的絲毫不將南宮伊月放在眼裏
據她所知,南宮伊月隻是一個無父無母毫無任何家庭背景的美院大學生,而且晚上的時候還為了生計,要去夜店裏麵做酒侍
錢雨瑩以為,同圍繞在程昊東身邊明星和各色名門閨秀比起來,南宮伊月恐怕連她們的手指頭都比不上。
而程昊東除了逢場作戲,也根本不會對任何女人上心。
至於南宮伊月,更是不可能的!
錢雨瑩自認為一直都是程昊東身邊最進退有度、知情識趣的一個。
無論身份、家勢地位還有才華相貌也都和他最為般配,而且他們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
程昊東將車子開進錢雨瑩的別墅外,雖然門已經大開,可是他沒有將車開進去。
錢雨瑩此刻等在別墅樓下,看見程昊東的車子在大門口停下,卻沒開進來,於是隻能心裏不情願,麵上卻含笑的走了過去
“昊東”錢雨瑩今日的打扮,高貴中透著優雅,一慣的名門大小姐的風範,嗲聲嗲氣的處處顯擺著她招牌式的“可愛”。
“上車。”程昊東不聽她的聲音還好,一聽之下更覺得煩怒的心情如同火上澆油。
他別過臉,沒有讓她看清他噴火的眼神。
錢雨瑩隻道程昊東一向如此的臭脾氣,於是自己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車子快速駛離別墅區,一溜煙的飛速行駛在車輛不算多的公路上麵。
很快他們便上了高速公路
“昊東,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啊?”錢雨瑩在副駕駛上望著一臉沉默的程昊東問道。
程昊東的臉色此刻變得更加難看,他的胸中積壓的怒氣此刻還沒有爆發出來。
眼中卻閃著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轉頭向著錢雨瑩問道:“南宮伊月在學校受傷了,這件事你知道嗎?”
“誰?南什麼月?是誰?我又不認識,受不受傷和我有什麼關係呢?昊東?”錢雨瑩假裝不解的問道,仿佛整件事情和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程昊東胸中充斥著怒氣,此刻仿佛一瞬間就要爆發出來。
但是他卻隻是冷笑著望著錢雨瑩,向她問道:“你真沒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錢雨瑩被他看得心裏泛寒,她沒有想到程昊東會這樣在意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不起眼的女人。
“昊東我想你搞錯了,我又不了解她,又怎麼會傷著她?”錢雨瑩一副委屈的模樣,眼淚在大大的眼眶裏麵打著轉,好似程昊東再吼便會劈裏啪啦的滴下來一般。
泫然欲泣的小表情,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無辜的望著程昊東。
“嗤”程昊東不怒反而冷笑。
原本以為錢雨瑩能夠說出實情,起碼能夠有絲毫的悔愧
兩家是世交,他們倆也算是從小玩到大,雖然他不愛搭理她,但也沒給她過大的難堪。
一直以為這個比她小兩三歲的錢雨瑩,隻是有些豪門千金的大小姐脾性,平時無聊任性一些,可是沒想到受過高等教育的她,竟然授意他人做出傷害她人的事情來,而且傷的還是自己喜歡的女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