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昊東緊緊揪住醫生衣領的手,在一點點的放鬆。
“這麼說,她真的不是身體上的原因??”程昊東勉強克製手臂的顫抖,冷聲舉眸向醫生問道。
醫生看到他分明受傷的眼神,卻帶著震懾氣息的壓迫,點頭回答道:“程總,的確是這樣,南宮小姐身體無礙,隻是心病還需這個心藥醫。您不妨帶南宮小姐去看看我們寧海乃至國內的權威的心理方麵的醫學教授,寧南三院的霍教授是我的朋友,或許可能幫到您,您看”
“不必了!”醫生話未說完,程昊東已經起身,轉身走出了醫生的辦公室。
伊月還在診療室等他,程昊東緩和了下情緒,便帶著南宮伊月離開了醫院。
伊月一路上挽著他的手臂,他絲毫感覺不出伊月對他的排斥和厭惡,心疼伊月的同時,醫生的話,卻猶如魔咒一般的徘徊在他的腦中,揮之不去。
“昊東,我是不是真的沒什麼事,我健康的很。”伊月微笑,容顏如同朝露一樣純淨。
“當然,隻是醫生說你最近可能睡眠不太好,所以過幾天我想聯係一下心理醫生,幫你疏通一下,或許會好一點。”程昊東目視著前方,今天,他親自開車,車子裏麵隻有他和伊月兩個人。
“我真的不需要.真的沒事”伊月嘟著嘴巴,像一隻可憐又可愛又不情願的小貓。
程昊東被她的表情給逗笑了,“乖.伊月,你越來越像豆沙了。”
伊月翻了翻白眼,窩在後車位上麵不再理會程昊東。
沒有扭過程昊東,幾天後,程昊東還是帶著南宮伊月去看了心理醫生。
南宮伊月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經常作嘔的原因,但是,醫生卻說,最好對伊月進行催眠。
在催眠的情況下,當事人可以說出內心最深處的想法,讓後會通過心理師的疏通,達到最好的治療效果。
當伊月知道心理醫生要給她催眠的時候,她真心的不同意了。
“昊東,我不要催眠,我不想像個活死人那樣,被人剖解,我害怕,我不要。”伊月不安的像個小孩子,眼中露出恐懼和委屈。
她拒絕治療,同時,也拒絕心理醫生給她催眠。
並且她的反應很激烈,程昊東很擔心,但是他也不想逼迫她。
程昊東很想勸伊月這樣做,可是,他想到了之前醫生的那句話,“她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特別讓她不願意接受或者麵對的人或者事物呢?”
他也沒有勇氣再逼著伊月去讓醫生催眠了。
“好,不做,我們走。”他心疼她的脆弱委屈,她的恐懼怯弱會揉碎他的心,他也害怕她內心深處真正不願意接受或者麵對的人,就是他自己。
所以,他還是決定,帶著伊月離開了心理師那裏,回到了別墅。
為了讓伊月能夠盡快的恢複,程昊東決定休息一段時間,同時也給南宮伊月請了一段時間的假期,他要帶著南宮伊月出去散散心。
他試圖這樣做,能夠讓伊月在精神和心理上麵放鬆,且能夠對伊月的情況有好的幫助。
時間已經臨近新年,程昊東帶著南宮伊月來到了嶺南的茶園
經過茶農精心的培育,茶園裏的茶樹宛如一條條綠油油的玉帶。
此時,陳風潤潤的,帶著一絲似有若無的茶香,刺激著伊月仿佛塵封的嗅覺。她看見茶樹在威風的吹拂下,成片的搖擺起來,正發出沙沙的聲響,日久以來渾身的緊繃和疲憊仿佛被一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