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江城不是誰想見就能夠見到的,秘書來彙報,霍江城忙著自己的事情,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
“請他出去。”霍江城冷冷吐出四個字,秘書愣了會兒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說,“他要是不肯自己走,讓保安請他走。另外,鬧事,直接報警。”
“我明白了,總裁。”女秘書連連點頭,忙將話記在心中,她不敢有絲毫懈怠。
安嘉靖再厲害,也鬥不過霍江城。犯法的事情,他不能公然做得名目張膽,所以,在霍氏員工報警前,他隻能離開。
回了安氏,安嘉靖沒有回自己辦公室,而是殺去了安木杉辦公室。
門都沒有敲一下,直接抬腳踹開,嚇得大辦公室裏的員工麵麵相覷,卻不敢出聲。
“你幹什麼?”安木杉有些畏懼,卻強撐著站起來,“安嘉靖,你瘋了?”
“我瘋了?”他兩眼冒寒光,步步緊逼過去,“我問你,昨天晚上,你到底對舒童做了什麼?安木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齷齪的手段,瞞得了別人,瞞不住我。”
安木杉撇撇嘴:“大哥你非要這樣說,就是不問良心了。我冒著得罪霍二爺的危險幫你,你怎麼不領情?”
安嘉靖冷眼以對:“你為的是你自己!安木杉,你已經不止一次害了舒童。而我再三警告過你,你敢動她一根指頭試試。現在你不但動了,你還險些害了她,你覺得我不敢拿你怎麼樣嗎?”
“你想怎麼樣?”安木杉反倒是鎮定下來,抱手環胸。
“你怎麼對舒童的,我便怎麼對你。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說罷,安嘉靖甩手大步離開。
走到門口,正好遇到匆匆趕過來的安振業。
叔侄兩個,四目相對。誰也沒有跟誰打招呼,避身離開。
“木杉,你怎麼樣?”安振業大步走進女兒辦公室,關切得很。
“我很好啊,我怎麼會有事。”安木杉笑。
安振業說:“你沒事就好。”又道,“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嘉靖約好的?”
“大哥他冤枉我,我一再幫他,他根本不領情。”安木杉坐了回去,呼出一口氣來,想了想,這才說,“大媽跟大姐去請安舒童回來的,本想大家一起好好吃飯。誰想到……”
“她們也是為了哄你奶奶開心。”安振業有些頭疼,家裏那檔子事情,他不是太願意去處理。
年輕時候覺得對不起葉雪,總是什麼都依著她。現在人過中年,除了要忙事業外,他還想家庭和睦。
東風別壓倒東風,東風也別壓倒西風,就這樣旗鼓相當保持平衡就好。至少,表麵上,要平衡。
安木杉看著自己父親臉色,輕笑了下,倒是沒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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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夢晴下了夜班去看安舒童,她是從霍江城那裏要來的地址。
進了門後,四下打量,笑起來。
“老二這是金屋藏嬌啊,這麼好的房子,這視野真是開闊。”丟下帶來的菜蔬水果,趙夢晴跑去陽台那邊往樓下看。
市中心的繁華階段,真正的出則繁華,入則靜謐。站在高處,幾乎可以俯瞰整個中心區。
“這到了晚上,夜景肯定特別美。”折身回來,趙夢想開心極了,拉著安舒童手說,“前兩天,我家老爺子又在飯桌上催老二結婚了。老二沒說話,依我看,他這心還是在你這裏。”
“二哥真的喜歡我嗎?”安舒童眨了下眼睛,眉心輕輕蹙了下,“我覺得不是。”
她覺得,霍二哥之所以對她這麼好,是因為拿她當自己人,就像他對翊陽好一樣。拿她當親人,覺得她爸爸沒了,媽媽病了,他有責任應該照顧她。
他說過要結婚,但是她看得出來,那是為了保護她,是出於一份責任,而並非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