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剛剛說什麼?”安舒童的確還是渾身疼,但是她這麼疼,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報社。
沒道理苦吃了,等到發福利的時候,卻落不著好。
“問你晚上想吃什麼。”霍江城重複一句,人已經走進了總裁專屬電梯。
“不是這個。”安舒童怕他耍賴,索性自己說了,“你說帶我去看公司,是不是報社?”
霍江城默了會兒,敢情她再疼再累,也忘不了這件事情。他抿了下唇,按了電梯到地下室,這才說:“半個小時,先穿好衣裳,我回去接你。”
說罷,他掛了電話。
那邊,安舒童扔了手機,抱著被子又眯了會兒。她是想再眯會兒就起來的,誰知眯過頭了,等醒過來,一身西裝打扮的男人,就坐在了床邊,她嚇了一跳。
“幾點了?”喊著,就要爬起來,卻因為用力過猛,扯了肌肉,疼得直喊。
霍江城按住她身子說:“今天歇著,明天再說。”
安舒童不答應:“不行,今天就去。這種事情,耽擱一天,都是有變數的。”她一邊慢吞吞穿衣裳,一邊說,“說不定,到時候老爺子不讓你給我買了呢?老太太估計,已經在老爺子耳邊吹了耳風。”
“我的錢,不需要別人操心。”霍江城蹙著眉,見她穿衣動作很慢,總是心疼的。
“你的錢,還不是霍家的麼。又沒有分家,你哪裏來的錢。”安舒童嘴裏喋喋咻咻,像是不肯說輸了似的,“我做夢都想要屬於自己的一家報社,打造成我想要的樣子。以前跟我爸爸提過,他不肯,我就沒有再提了。”
穿好毛衣,她瘸著腿去衣櫥裏選外套,挑了件看起來顯得端莊成熟的寶藍色大衣。
穿好後,坐到梳妝鏡前,開始化妝。
洗臉敷麵膜,描眉敷粉……女孩子,總是臭美的。霍江城坐在旁邊,看著她。有些實在等不下去了,拉著她說:“你很美,不必化得太濃。差不多就這樣,行了。”
“你別拽我胳膊,還疼。”安舒童氣呼呼瞪著他。
想到昨天他對自己做的那些,她就又委屈起來。可惜媽媽現在還躺在醫院,不然此刻,她肯定縮在媽媽懷裏哭了。
她現在,除了睡覺,就不曉得做什麼了。
霍江城連忙鬆了手,繞去她身後,有些主動示好的意味。
“你繼續,我幫你梳頭。”
安舒童想著,還是大事重要,索性隨意化了妝。又嫌棄他笨手笨腳,不讓他碰自己的頭發。她雖然現在是落魄千金了,但是苦日子也沒過幾天,頭發依舊柔滑香噴噴的。
她從小嬌氣,什麼都要最好的,渾身上下,每一處都護理得很好。
霍江城鬆開手,便沒有再多管閑事。隻在她身後坐下,目不轉睛看著她。
現在這樣瞧著,倒是有些小媳婦的樣子了。想著昨天晚上的一切,霍江城心中又是激動又是心疼,一時間五味雜陳,整顆心,好似都滾燙了起來。
雖然說,他並不嫌棄她嫁過人。但是當真正知道她還是處的時候,心裏總歸是不一樣的。
她還是他的女孩兒,那個純潔的小姑娘。
所有一切都還跟以前一樣,中間那幾年,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看著我幹什麼?”鏡子裏,安舒童瞪著眼睛,氣呼呼的,“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我不會答應。”
她生起氣來的樣子,真是可愛。什麼是閨房之樂,夫妻情趣,霍江城,算是領教了。所謂的蜜裏調油,差不多就是這樣了吧?
他笑笑,傾身湊了過去,在她耳邊蹭了下。熾熱的鼻息,就噴在她臉上。
安舒童眨了下眼睛,沒理他。
“可以了。”安舒童打扮好,嬌嬌俏俏站在他身邊。
霍江城望著她,伸出手去,牽住她小手。握在掌心,輕輕捏了捏。
“走吧。”他起身,長臂攬過她肩頭,將人摟在懷裏,一道往樓下去。
“要出門去啊?”曾雪芙看著從樓梯上下來的俊男俏女,扯了下嘴角說,“新婚燕爾的,感情就是好。”
“我們出去一趟。”這句話,霍江城是衝自己父親霍建軍說的。
霍建軍望著兩個人,倒是也笑了起來:“年紀不小了,是時候要個孩子了。老二,是該多花些時間多陪陪你媳婦。”
“明白。”霍江城點點頭,摟著人就往外麵去了。
他穿著黑色的大衣,身形很高,又挺得筆直,腰高腿長的,遠處看著也養眼。旁邊,安舒童穿著寶藍色的大衣,特地打扮了一番,臭美得恰到好處,嬌滴滴站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