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安木杉氣憤得麵色都扭曲了,她麵頰通紅,使出渾身的勁兒來,使勁反抗。
安嘉靖冷眼睇著她,鬆了手上力道。沒了力量的鉗製,安木杉逃離了他的魔爪,站了起來。剛剛爭鬥過一番,她的頭發全都散落了下來,衣裳也亂了,露出了不該露出的部位。
“你拿我當什麼?”安木杉心中屈辱,喉嚨像是被人灌了燒刀子的烈酒一般,辣得直疼,“拿我當ji女嗎?你再敢羞辱我,我告訴你,我會殺了你的。”
安木杉雙目猩紅,她簡直是瘋了。其實她也是真的瘋了,被安嘉靖氣瘋了。他這樣對待她,她不會放過他的。從今往後,他們兩個,再不是同謀的關係,而是仇人。
安木杉匆匆忙忙的,想要跑出去,安嘉靖喊住了她:“就這樣出去,你就不怕外麵的人誤會?”
“如果你不在乎的話,我也不在乎。嗬嗬~”他雙手抄兜,側身抵靠在紅木辦公桌上,一臉不在乎的表情,“如果讓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我們的關係,更好,那麼,就不怕蘇家伯父伯母不知道了。”
蘇老先生跟蘇夫人,還不知道這件事情。當時事情發生在安家,沒人刻意傳出去,不過也就安家那幾個人知道。
很明顯,蘇亦城還是留戀這段感情的,他還是在掙紮著想給安木杉一個機會。
安木杉也是怕的,怕蘇家人知道。他們蘇家,本來就瞧不上自己,如果知道了的話,估計她再想進蘇家的門,就更不容易了。
安木杉深深吸了口氣,她站在一邊,理頭發理衣裳,平複心情。直到一切都差不多了,這才轉身出去。
跟安嘉靖鬥,她如何鬥得過?那她要去跟誰鬥?安舒童嗎?安舒童身邊的人是霍江城啊,她又如何是霍江城的對手。安木杉覺得,她真的是從來都沒有這麼絕望過,從來沒有。
又想著,為什麼,為什麼上天要這樣對待她,為什麼……
進了自己辦公室後,安木杉再也忍不住,一個人坐在辦公椅上哭了起來。她真的好恨,好想懲罰所有欺負過她的人,她也好想將安舒童踩在腳下,讓她從此之後,都仰望自己。
可是為什麼她的命那麼好?似乎,所有人都愛她,都保護她。
她長得好看嗎?還是說,這天生就是命。
“木杉,你在嗎?”安振業敲了敲門,聽裏麵沒有回應,繼而直接主動推門進來。
他也是聽到自己秘書說,女兒去找過安嘉靖,他怕女兒在安嘉靖那裏受了委屈。所有,連忙就趕過來了。
“爸爸。”安木杉哭得臉都腫了。
“怎麼了?”安振業吃驚,大步走過去,“安嘉靖對你做了什麼?這個畜生!我非廢了他不可。”
“爸爸,為什麼她什麼都有,我什麼都沒有。我做錯了事情,就要得到懲罰,她做錯了事情,沒一個人指責,反倒是都護著她,為什麼?”安木杉十分不能理解,“以前她爸爸在,我會以為,那是因為所有人都顧忌她安家大小姐的身份,所有,都不敢對她怎麼樣,都哄著她,巴結著她。”
“可是現在,我才是安家大小姐,為什麼……亦城,安嘉靖,甚至霍家的人……他們一個兩個,都還是那樣對她好。”
安振業緊緊咬住腮幫子,安慰女兒說:“在爸爸心裏,你是最好的。木杉,爸爸會給你你想要的一切。”
“我想要安舒童永遠都消失在我眼前,爸爸做得到嗎?”安木杉又哭又笑的,“爸爸如何能夠做得到,爸爸連安嘉靖都對付不得,又怎麼對付得了霍江城?”
安振業是真的心疼安木杉母女,卻偏偏女兒說的又是對的,他一口血卡在喉間。
想了想,安振業目光沉了沉,問女兒:“木杉,年初三那件事情,蘇亦城那小子到底什麼態度?我看他,好些日子沒來咱們家了,可又不提分手的事情,他怎麼想的?”
安木杉說:“他心裏肯定不舒服的,可能還念著以前的一點點情分吧。”又覺得好笑,“可是他總歸是認錯了人的,他記憶裏那個女孩,是安舒童,不是我。他從頭到尾愛的那個人,都不是我。說起來,也是好笑,他為了我,冷落了妻子六年,如果回頭發現其實自己前妻才是他心裏的那抹白月光,會怎麼樣?”
“木杉,爸爸是想,既然蘇亦城那麼在乎的話,幹脆你們的婚事,就算了。”
“為什麼?”安木杉不敢相信,“爸爸,連你也這樣說?”
“不,木杉,爸爸是這樣想的。”安振業心中自有打算,“現在整個安氏的股份,除了爸爸占了大頭外,再就是安嘉靖。安嘉靖在安氏,威信很高。爸爸是想,如果你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