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民。”霍江壢穿著白大褂走了出來,清俊的男人,戴著副無框眼鏡,冷俊清雅,猶如出淤泥而不染的盛世白蓮。
“爸爸。”看到自己爸爸,衛民立馬又高興起來,跑著過去。
霍江壢彎腰,將兒子抱了起來,這才看向霍江城夫妻。
安舒童笑說:“大哥,一會兒要不要我們帶衛民回家?”
霍江壢說:“我晚上下班早,就不必了。”
“那好,我們先回去了。”安舒童將手從丈夫臂彎裏抽出來,衝小衛民揮手,“再見。”
“二叔二嬸再見。”小衛民也揮手。
夫妻倆見霍江壢抱著人走了,這才轉身往外麵停車場去。霍江城側眸看了眼妻子,抬起手來,重新將她摟進懷裏去。
這般近距離接觸,外麵場合高調秀恩愛,起初安舒童還是有些小小的抵觸心理的。不過漸漸的,她也就不管那麼多了。左右都領了證,也行了夫妻之實,說不定一輩子都要這樣過下去了呢,又扭捏個什麼勁兒。
“二哥,今天大嫂娘家人,又來醫院找大嫂了。”安舒童以前隻對趙夢晴挺熟的,對趙家人不熟,所以,很多事情,她根本不知道,“大嫂在我麵前訴了委屈,剛剛又聽衛民那樣說,就覺得,大嫂挺可憐的。”
上回大嫂被打成那樣,大哥似乎也沒有說要怎麼對付安木杉跟安嘉靖。她不相信,他會什麼都不知道,真以為就是那幾個民工鬧事。
對霍江壢夫妻的事情,霍江城不好管,隻能說:“兩口子間的事,還是他們自己處理的好。你與其管大嫂,不如管管我。”
“你怎麼了?”安舒童好奇,“你這麼厲害,誰敢欺負你?”
霍江城開了副駕駛座的門,人立在門邊,高大偉岸的身軀擋在安舒童跟車子中間。安舒童望了他一眼,從他透黑的眸子裏看到了某種**,她別開腦袋去,裝作不明白。
男人微彎腰逼近她,她覺得被壓迫得都快要窒息了,尤其是那種熟悉的男子體息撲麵而來的時候。
“上不上車?”霍江城戳她腦袋。
安舒童不搭理他,氣鼓鼓坐進了車裏去。回身望了眼,霍江城將車門甩上。
他也坐了進去後,這才說:“嘴巴鼓得都能掛油壺了,這是跟誰置氣?”
他頗為有些無奈,抬手捏她臉,粗糲的手指蹭著她細嫩皮肉,咯得她又癢又疼的。她笑了下,躲開了。
“現在除了二哥,誰還敢欺負我。”安舒童對他是又怕又氣,每天晚上睡覺,兩個人都在拚演技。
她的丈夫,現在是一個開了葷的老男人,三十多歲的,嚐到了鮮嫩,他縱容控製力再好,也不會委屈自己的。可他想舒坦,她就得受罪,每次都弄得她腰酸背痛才肯罷休,她每天晚上都想一腳將他踹下床去。
霍江城倒是心疼,摟過她說:“我舍不得欺負你。”
“鬼才信你。”安舒童都懶得搭理他了,隻微微後仰,輕輕闔上眼睛,閉目養神起來。
到了晚上,吃完晚飯回了臥室後,安舒童洗完澡,臥室裏沒有找到人。她好奇,轉身去了書房。
書房的門虛掩著,透過門縫,她看見男人高大的身影立在桌邊。一手捏著手機擱在耳邊,另外一隻手,則輕輕撐在桌麵上,是側身對著書房門,安舒童可以看到他認真肅穆的側顏。
霍江城警覺性很高,很快就察覺到了門口有人,他衝妻子招了招手。
安舒童走了過去,霍江城說:“舒童來了,我讓她跟您說話。”
說罷,手機遞給安舒童,才道:“爺爺打來的。”
“霍爺爺?”安舒童驚訝,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接。
雖然霍爺爺從小就挺喜歡她的,不過,老人家是老紅軍,一身的規矩,嚴肅得很。雖然從來都沒有對她發過脾氣,但是她親眼見到過老人家懲罰自家幾個孫子的樣子。
什麼叫不怒自威,很小的時候,安舒童就懂了這個成語的意思。
她磨磨蹭蹭的,有些恨恨地瞪著霍江城。那頭,老人家似乎等不及了,洪亮的嗓音扯了嗓子喊她。
安舒童嚇得抖了下,忙接過手機來,貼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