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劉楓頓時大驚:“吳總,你……你要幹什麼?”
“年輕人別這麼激動。”吳楠拍了拍劉楓的肩膀,道:“我隻不過是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如果你對這個女人有興趣,可以來我辦公室談談合作的事情。”
吳楠說完,轉身離開。他早已經料定了劉楓不會出賣自己,而是會選擇與自己合作。果不其然,煎熬和糾結了一個上午的劉楓最終還是走近了吳楠的辦公室。
……
車子一路從市中心緩緩離開,燕京市到N縣隻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中途有一段高速,高速路也就隻需要二十分鍾。蘇秦上車之後就開始閉目養神。餘秋坐在副駕駛,雙手抱著胸口,眼神盯著前方的路。司機一路比較平穩,速度很快,但是想當的穩健,由此可見,技術十分的不錯。
“兄弟貴姓?”餘秋開始和司機攀談。
“餘副總叫我老陳就行了。”司機憨厚的笑了笑,這個年近四十的中年漢子一看就知道是一個比較忠誠的人,估計以前是當兵出生的。餘秋笑道:“我還是叫你陳大哥吧。你以前當過兵?”
“哦,是。”司機點頭,一說到以前的過去,那可就是神采飛揚:“高中畢業就當兵去了,義務兵轉了誌願兵,後來又被選拔為特種兵,當兵十多年最終還是退伍了。”
“不錯嘛。”餘秋笑道:“沒看出來大哥還是特種兵。”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司機哈哈笑道。
兩人一路攀談,車子已經離開了市中心,並且緩緩的朝著燕京市北郊的城鄉結合部靠近。這個地方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所以,車速放得比較慢,不僅僅要防止發生擦碰,或者撞到人,更需要提防那些碰瓷一族。這些人為了碰瓷可是不惜一切代價。
當然,這並非害怕賠錢,主要還是因為怕耽擱了蘇總的時間。競標時間是上午十一點半。現在九點,距離十一點半還有兩個半小時,而路程隻有一個小時。相對來說,時間還是十分寬裕的。但是一旦發生了磕碰,必然會耽擱不少的時間。
車速很慢,外頭坑窪的道路,左右都是比較破舊的房子。想到自己接受的那個案子,餘秋就有一種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這一片區要拆遷,光靠穆氏集團估計也有些難度。畢竟,狗急了跳牆,更何況是人呢?
就在餘秋看著窗外迷茫的時候,前麵的卡宴竟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蘇秦疑惑的問道。
“蘇總,前麵的車好像發生刮蹭了。”司機通過寬頻通訊器接到了前麵車的情況。
“下車看看。”蘇秦推開車門。
“你別下去。”餘秋急忙說道:“讓我們去看看就行了。”
蘇秦轉念一想,衝著餘秋笑了笑:“好,你們去吧。”
餘秋和司機急忙從車上下去,卡宴車與一輛牛車發生了碰撞。牛車的架子撞到了卡宴車的唇邊,刮了一道十多公分的印子。司機立刻就急了,下車和對方理論,要求對方賠償。
趕車的是一個老漢,一看就知道是城中村的居民,手中牽著牛,一聽說刮了這麼些東西竟然就要賠償好幾千塊錢。他頓時急了:“你想坑我?”
“老東西,你刮了我的車,你不要賠錢嗎?”卡宴車的司機是一個年輕小夥子,性格急躁,破口大罵:“這車你賠得起嗎?我告訴你,你今天如果不賠,我跟你沒完。”
“好小子。”老漢穿著一件白褂子,帶著一定草帽,冷笑道:“好,我找人來給你賠。”
說吧,老漢立刻朝著對麵大喊了起來,這城中村估摸著都是一個姓氏,追根朔源都是一家人,這一家人被人欺負了,其他人能不出來幫忙嗎?
沒多久一百多號人立刻圍了過來,現場的情況變的更加緊張了。
陳大哥見狀,他急忙拉住了年輕的司機,叮囑道:“好漢不吃眼前虧。”
年輕司機估計也被這一幕給嚇住了,陳大哥急忙摸出了一盒芙蓉王,遞給老漢,同時也遞給這些人中一眼看起來就十分有威信的一些居民,他笑道:“諸位,誤會,這是一個誤會啊。”
“什麼誤會啊,剛剛我老漢一個人的時候不是讓我賠錢嗎?”老漢冷笑道:“怎麼?現在見我們人多了就服軟了?”
“老人家,年輕人容易衝動嘛。”陳大哥憨厚的笑了起來。
“媽的,你們這些有錢人還欺負我們這些窮人,這一次一定不能放過他們。”人群中,一個聲音響起,很快眾人跟著響應。仇富已經是這個社會的病態了,尤其是在這一片城鄉結合部,大多數都是窮人,窮人的仇富心理比任何人都強。見到兩部豪車,說什麼也不肯讓車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