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你在醫院殺我父親的時候何曾聽過他的哀求?”嚴夢茹含著眼淚,如今,殺父仇人就在自己的眼前了,她要報仇,她要為自己的父親複仇,她要用鮮血祭奠死去的父親。
“不……不……”大阪次郎急忙說道:“我……我錯了,我錯了。我願意賠錢,賠多少我都願意。我父親有錢,我父親是山口組的堂主。你們……”
嚴夢茹沒有聆聽他的哀求,而是一刀子下去直接把大阪次郎的腦袋砍了下來。這一刀子的力量很大,甚至讓餘秋都難以想象,在一個如此瘦弱的身體之下竟然醞釀著如此澎湃的力量。一刀下去,鮮血濺起了三丈有餘,在鮮血濺起的瞬間,嚴夢茹急忙閉上了眼睛,鮮血濺了她一身。
哐當……
手中的鋼刀落地,嚴夢茹臉色慘白,整個人徐徐倒了下去。餘秋一個箭步衝了上去,然後抱住了嚴夢茹,並且將她抱了起來,輕輕的放在一旁的沙發上。餘秋用毛巾輕輕的擦拭著嚴夢茹身上的鮮血。嚴夢茹本是一個善良,純淨的姑娘,而如今,是內部紛爭,是殺父之仇將她推下了一個萬丈深淵。讓她的善良逐漸的消失,讓她的心逐漸得變得紛繁複雜。
躺在沙發上,嚴夢茹的表情異常的痛苦,白淨的臉蛋,宛若嬰兒般細膩的皮膚。睫毛很長,彎曲的睫毛就好像兩排細膩的刷子一樣。翹挺的鼻梁下是一張如桃花紅一樣的櫻唇。餘秋忍不住吐出了一口濁氣,嚴父死後,嚴夢茹幾乎是靠著一股仇恨的力量在支撐著自己前進,如今,大仇已報,竟然讓她失去了動力,所以才瞬間虛脫了。
大阪次郎的屍體被人拖出去焚燒了,好幾個小弟在地麵上不斷的擦拭著鮮血。大廳裏很快就恢複了正常。原本的鮮血也逐漸的消失不見了。
沒多久,嚴夢茹竟然開始說胡話了,餘秋輕輕一摸,這丫頭額頭竟然有些燙手。餘秋立刻慌了神,急忙抱著嚴夢茹朝外狂奔。駕車趕往醫院。若是正常的感冒發燒到也就罷了,但是,嚴夢茹的發燒有些突然,讓餘秋有些始料不及。所以,餘秋頓時就慌了神。
淩晨時分,晚上醫院的急診開通,經過醫生測量,高燒三十九點八度。
“怎麼回事啊?”醫生一驚,道:“你說突然發燒?”
“沒錯。”餘秋急忙點頭,道:“我發現前後不到半個小時。”
“不可能。”醫生急忙搖頭,道:“我檢查了,病人是典型的病毒感染,從症狀來看,對方已經感染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可是,這一次可能是爆發了一次高峰期。你這人也太不小心吧?結婚了嗎?應該沒結婚吧?你作為男朋友,連自己女朋友身體狀況也不了解?”
一旁,嚴夢茹臉色微紅,早在接受醫生檢查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來了。醒來之後就聽到醫生的訓話。這讓她十分的羞澀,因為她聽到醫生誤以為兩人是情侶。表麵上雖然害羞,但是,嚴夢茹內心十分的開心。嚴夢茹對餘秋有一種喜歡,可是,她知道自己無法和蘇秦相比。蘇秦是整個燕京市男人們的夢中情人,相比而言,估計任何一個女人在兩人之中挑選,估計都會選蘇秦。蘇秦是一個能上廳堂,能下廚房的女人。
餘秋倒也沒做太多辯解,而是說道:“是是,下次我一定注意,這次實在不小心,我……我有錯。”
“行了,先打一陣退燒針吧。”醫生見餘秋態度如此誠懇,便沒有過分的追求。其實,餘秋內心也十分的心痛。聽了醫生的話,他才明白,原來嚴夢茹的病情竟然是如此的嚴重,原來這丫頭早就已經病了,而且看樣子一開始就病得不輕,隻是這一次複仇之後,她內心支撐的力量消失,整個人瞬間就崩潰了。
嚴夢茹打了退燒針之後便沉沉的睡了過去。住院部,餘秋給嚴夢茹安排了最昂貴的vip病房。良好的環境,不僅幹淨衛生,這裏的護士都熱情待人,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能讓凶悍的護士對你彬彬有禮。這就是現實。等到嚴夢茹睡著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
餘秋打了一個哈欠,在一旁的座椅上靠了下來。靠在椅子上,餘秋忍不住開始回憶著這一段時間以來所發生的事情。一件接一件,讓餘秋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而且,自從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餘秋發現似乎奔波就從來沒停過,也不知道那個便宜哥哥什麼時候會來對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