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說的很對。”首長點頭。
兩人一路攀談,一開始從汽車的技術,到後麵國內汽車企業的發展。一直談到了車子停下來之後,兩人還在為國內汽車企業探索一條發展的道路。
“首長,我們……我們已經到了。”警衛員小劉一直不太想打擾兩人,但是,見兩人似乎一直爭執個沒完沒了,所以,他還是決定主動插嘴說上一句。
“哦?就到了?”首長一愣,笑了笑,道:“走吧。”
餘秋徑自推開車門走了下去,警衛員們已經四下散開,分部開來了。從各個角度防禦著,守護著首長。餘秋突然發現自己似乎有些多餘了,從現場的情況來看,自己似乎還需要這些警衛員保護著。想想就有些愧疚。餘秋一直站在首長的身側。
從車內出來,一眼望去的就是千步台階。從這台階一直往上,就是曆屆皇帝的皇陵了。這個地方是一個十分肅然的地方。而且,這個地方沒有當作旅遊景點被開放出來,甚至在這裏一直都分部了不少的解放軍戰士守護著。
“知道我每年為什麼都要來這裏祭拜嗎?”首長笑問餘秋:“說說看。”
“這個……這個還真說不上。”餘秋笑道:“興許是因為首長您突然有信仰了唄。”
“哈哈,我曾經可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首長哈哈大笑,道:“可是,直到有一天,我卻發現我改變了自己一直堅持的想法和信念。”
“是什麼讓你改變的?”餘秋急忙問道。
“嚴格意義上說來,你小子也有一部分功勞啊。”首長淡淡一笑,道:“我本是一個病重患者,你竟然用你精湛的醫術救了我。讓我對人生的看法改變了許多。”
“那也不至於讓你每年都來這裏祭拜這些鬼吧?”餘秋疑惑的看著首長。
“那是當然。”首長點頭,道:“真正讓我徹底改變的是有一天我在皇陵之中發現了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餘秋再次追問道。
“等會你看了就知道了。”首長給餘秋留了一份懸念,一份不肯揭開的懸念。餘秋皺著眉頭,似乎對此有些耿耿於懷。不過,他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了,而是跟著首長一並走上了台階。
這台階足足有千步之多。首長的身體雖然很孱弱,但是,他卻用十分堅定的步伐朝著這千步台階上走去。一開始的幾百步還是很輕鬆,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後麵的兩百多步似乎有些艱難了。
“我來扶您吧。”餘秋急忙上前企圖攙扶首長。
“不!”首長搖頭,他雙手撐著腰,道:“當年的上甘嶺戰役都沒有難倒我,這區區的千步台階怎麼可能就打敗我呢?哼!我好歹也是一國元首,怎麼能夠輸給這區區的幾步台階呢?”
說完,老爺子又堅持的往上走。餘秋在一旁看著,警衛員小劉笑嗬嗬的看著餘秋,道:“首長就是這樣,一直很堅持。個性堅強,唉,每次來這裏的時候他都是堅持一個人走上去。不讓我們扶著他。”
“嗯。”餘秋點頭。他突然定住了腳步,首長卻一直堅持的往上走。看著首長的背影,餘秋突然有一些慚愧,作為一個年過六旬的老人,卻一直堅持著自己心中的信念。以一股不服輸的態度往上攀爬。征服屬於他人生中的高峰。而自己呢?總是在修煉的道路上養成一種惰性。這一種惰性一直在蠶食自己的信念和堅定。蠶食著自己最後僅存的信心。
“首長。”餘秋突然喊了一句。
首長最後邁出了一步,踩在了最後的平台上,他回頭看著餘秋,一臉疑惑道:“你小子怎麼還在我後麵,你可是一個年輕人啊,連這麼點而苦都吃不了嗎?”
啪……
餘秋突然筆挺的站著,然後朝著首長敬禮。畢恭畢敬的說道:“您是我這輩子最信服的人。”
“哈哈……”首長頓時哈哈大笑,道:“小子,我可是老革命,老紅軍,你不信服我信服誰啊?”
“不,我不是信服,我隻是對您的堅持而感到信服。”餘秋認真的說道:“現在的年輕人,有的隻是一份浮躁,少的是您這樣一步一個腳印的堅持和耐心。我也缺乏您這樣的一份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