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就幫我去殺了葉攬月。”葉湘放開手,任由秋雨像爛泥一樣癱坐在地上。
秋雨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聽到讓自己去殺了攬月這種話。
雖然想拒絕,但是為了活命,還是拚命地點頭。
葉湘這時才把火氣熄滅,居高臨下地看著秋雨,“最好能直接殺死,要不然你的老母親,我也不好說。”
“秋雨知道了。”她應了聲,連滾帶爬地出去了。
出去之後,她抬頭看向天空,心裏抱怨為什麼自己的命這麼苦。
但是沒有辦法,她必須去做。
想到攬月之前對自己的那些好,秋雨又猶豫了。
就這樣,她來到自己家門前。
從門口看進去,她能很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老母親,正在撿菜,看著菜根上的土壤,她就知道是老母親剛剛從山上挖回來的。
年幼的弟弟正在一旁玩著泥巴,日子雖然清貧,但也樂在其中。
秋雨擦了擦眼角的淚,擠出一個笑容走了進去。
“娘,弟弟,我回來了。”她把手裏提著的東西放下。
老婦人見狀,也笑著迎了過來。
“秋雨啊,在葉家怎麼樣?沒人欺負你吧?”老婦人問道。
弟弟則是一臉高興地去拆她帶回來的包裹。
殊不知,這一見,便是最後一麵。
這期間慕憐沒有來找過攬月,啊吱整日自己生活,偶爾修煉一下,覺得很無聊。
而攬月住在宮裏也有兩日,皇上遲遲就不讓她回去,整日找她商議各種無關緊要的小事。
這日在書房,皇上突然問,“攬月,若是你知道你父親是怎麼死的,你可會恨?”
宋南皇聲音如常,細細盯著攬月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說道自己的父親,攬月頓了一下。
她不知道宋南皇為什麼要突然問這個問題,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父親,不是病逝嗎?天災不可不免,怎能恨?”攬月沒有抬頭,隻是淡聲道。
聽到這句,宋南皇緊懸的心才放鬆下來。
“是啊,當年朕尋醫問藥都沒有結果,你是朕好兄弟的女兒,現在你是定國夫人,權利上你也不會受欺負,以後有什麼難處,直接和朕說就可以。”宋南皇一臉惋惜地道。
攬月停下手中的毛筆,“多謝皇上。”
微微拱手作揖。
然後皇上就離開了,偌大的書房隻剩下攬月一人。
眉宇間的紅色血曇印記已經遮不住,愈發紅豔。
皇上沒有明令攬月不能出宮,但是卻在變相軟禁她。
說是商議國事,其實沒什麼大事,但攬月不能不從。
宮裏的日子很無聊,有時候攬月會慶幸自己不是宮裏的人,不然那得有多悶?
“蒹葭公主到。”門口的丫鬟通報一聲,攬月也沒起床,就半躺在貴妃椅上,看著醫書。
“美人姐姐,我們什麼時候走?”蒹葭公主進來就問道。
攬月抬頭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罕見地穿上一身黑色束袖,身後的小風也是,還提著一個包袱。
“你是怕別不知道你要走嗎?”攬月嘴角抽搐,看著這一幕不知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