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月現在就是這種心情,可是以白蘭的聰明程度,隻要她給出“回報”,白蘭就會明白她對他的心情——這種明白對他來說,恐怕也是一種傷害。
她直起腰,腦袋離開白蘭的肩膀的同時,他也醒了過來。
昏暗的機艙裏看不清楚東西,林曉月隻能聽到白蘭輕聲的詢問:“醒了?”
“嗯,睡飽了。”林曉月也壓低了聲音,還有人在睡覺,她可不想打擾別人。
旁邊傳來了衣料的摩擦聲,林曉月甚至聽到了白蘭的腿上發出一聲輕響,顯然很僵硬,骨頭才會輕輕一動就發出聲音。她抿緊了唇,還是說道:“你可以把我的腦袋掰過去的。”
“靠著比較暖和嘛~”白蘭的語氣裏帶著笑,“小露娜果然還是小孩子呢,體溫比我高~”
林曉月想要反駁,不過想了想還是忍住了,隻是摸索著抓住了白蘭的左手,溫度上的確是她比較高,不過由於大小緣故,她隻能將手搭在白蘭的掌心裏。
“給你捂手啦。”這句話說得幹巴巴的,“就當是剛才靠著你的肩膀的回禮吧。”
她到底還是想要把這些東西還過去,說成這樣白蘭應該明白的。
林曉月等了好一會兒,白蘭才淺淺地吐了口氣,然後扣緊了她的手,隨意地笑著說:“哪有那麼容易還完的,隻要小露娜你一不注意我就會再借給你,而且還的時候我可是要收利息的~”
這家夥果然很任性。林曉月想著,也沒有甩開白蘭的手。
算了,反正事實就擺在那裏,她是馬裏諾的幕後首領,他是密魯菲奧雷的首領,他娶不了她,而她也沒辦法嫁給他——現實總是比任何想象都要來得殘酷。
回到意大利的時候,綱吉還沒從日本回來,迪諾倒是跟林曉月說了關於那個綁架她的候選繼承人的情況。到底是曾經彭格列栽培過的人選,雖然垂涎著首領之位,但是對家族確實忠心,所以並沒有做出太嚴厲的處罰,隻是將他降了好幾級,扔到美國去管一個小地方的事了。
迪諾說的時候林曉月又想起了白蘭那句“讓整個世界都為你陪葬”,捏了捏自己的指尖。
雖然這句話說得殺氣十足,但是真正聽在耳朵裏,沒有哪個女人會不高興——尤其是在白蘭確實可以做到這種事的情況下。林曉月不知道這次他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覺醒和平行世界溝通的能力,但是按照以往的經驗來推算,差不多也就是這兩年了。
“露娜?”看出林曉月的心不在焉,迪諾有些奇怪,“時差還沒有倒過來嗎?”
“已經倒過來了。”林曉月擺了擺手,露出大大的笑容來,“我隻是在想別的事情而已。”
迪諾立刻想到了白蘭,那家夥跟他家妹妹跑出去玩了一個多月,保不準在途中做了什麼事,隨便想想都能讓他咬牙切齒。不過這麼一提醒,他也想起了一件事:“對了,露娜,你這兩天如果收到了其他家族的邀請函,一定要看著去,有的宴會不太好。”
“邀請函?宴會?”林曉月還沒反應過來,“邀請我做什麼?”
“好歹你也是馬裏諾家族的小姐啊,”迪諾歎了口氣,在林曉月頭頂上揉了揉,“也過了十六歲生日了,在黑手黨界,這個年齡也該找個人談戀愛了。”
不管最後要嫁給誰,現在這種談戀愛隻是在積累經驗,又或者是表示家族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