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借著這種天性賺錢吧?”程帆站了起來,“既然你能處理好,我也就放心了。”

“慢走不送,下次請你去我的飯店吃一頓。”林曉月笑眯眯地擺手。

她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有做商人的天賦,不過想想也是,她是黑手黨家族的人時,沒少為了洗白去了解商貿,好讓家族賺取幹淨的利潤。後來在第七師團又一直算賬……啊,不對,不要去想在第七師團上的事,她現在已經跟那個海賊組織沒關係了。

林曉月呼了口氣,然後看向天空。先動手的是神威,既然他這麼做了,她對他僅存的親情也就能徹底割舍了。係統提示的親情上的喜歡早在被殺時就消除,進度徹底歸零。

那麼,還要去和神威談戀愛嗎?係統起碼也收集到了一次喜歡的資料,已經足夠。

可是她不服氣,就算知道那是神威的夜兔本性,她也沒法咽下這口氣,就這麼離開這個世界。她想要讓神威對自己的做法後悔,就好像他當初斬斷了星海坊主的胳膊,離開了家庭。說著自己不會被親情那種弱小的東西束縛的話,卻還留存著以前麵對母親時的習慣。

說到底,還是記得的吧?還是在意的吧?心裏深埋的刺,沒那麼簡單拔除。

她也打算成為一根刺,僅僅是出於遊戲般的報複心態——因為神威動手時的毫不猶豫。

不管怎麼樣,還是要引起關注、讓神威對她感興趣吧?林曉月彎起嘴角。

春雨第七師團的戰艦上,今天也是一片寂靜。

阿伏兔看著有些心不在焉的夜兔們,心裏歎了口氣,認命地去敲團長辦公室的大門。

門裏沒人回答,他幹脆一腳踹開了大門,然後撐開傘麵,擋住了投擲過來的飛鏢。

神威坐在辦公桌上,手裏捏著一支飛鏢,隨著他的動作,飛鏢尖也上下移動著。他歪過頭,看著阿伏兔笑道:“阿伏兔,我應該跟你說過,不能強闖我的辦公室吧?”

“你也不想辦法解決團裏的問題?”阿伏兔收了傘,就在門口站著不進去。

“有什麼問題?”神威一躍,從辦公桌上跳了下來。

“晴夜那丫頭啊!”阿伏兔剛說完就往後一跳,躲開了神威的攻擊。後者的笑容加深:“我說過在我麵前不準提那個名字,那家夥背叛了春雨,人類本來就和夜兔不一樣。”

“她好歹也在艦上待了將近十年,團裏的人都看著她長大,團長你殺得那麼簡單才有問題吧!”阿伏兔頭痛地說。他雖然沒有在艦上待十年,但是也有五年了,和晴夜的接觸又多,還是挺喜歡那個小丫頭的。神威那天殺得太鎮定,明明他才是和晴夜相處得最久的夜兔吧?

“已經用不上她了,弱小的人沒有活在世界上的必要。”神威收回手,轉而笑眯眯地拍著阿伏兔的肩膀:“反正她已經死了,你遲早會忘記她的,其他夜兔也一樣。”

“團長你自己以後總會有後悔的時候。”阿伏兔丟下一句話就跑了,留下神威站在原地。

他撿起之前掉在地上的飛鏢,不解地自言自語:“後悔什麼呢?一塊墊腳石而已。”

正是因為太過在意晴夜,最近夜兔們才會心情不好,影響自己的戰鬥力。這也就證明了,那是會讓人變得弱小的東西,隻會是阻礙。要變強的話,就得鏟除道路上的一切阻礙吧?

神威關上房門,回到了辦公桌旁,正要跳上去繼續扔飛鏢,卻看到了放在桌上的卡菲石墜。想起當時晴夜接過禮物時的驚喜,他的動作停了停,猛地將飛鏢扔了出去。

飛鏢頭紮進了金屬製的牆壁裏,幾乎完全沒入。

半晌,辦公室裏才響起一聲咒罵:“死了也不安分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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