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朝的眼神三歪五拐地鉤上旁人,45度側臉邪魅一笑。
“這麼多年來我餘某人一支金槍走天下,江湖上誰沒聽過在下的‘不倒傳說’。隻有吃不到葡萄的人才說葡萄酸。用過的……”
他用食指輕輕一挑bill的下巴,壓低聲音,嗬氣如蘭,“誰用誰知道。”
bill覺得臉有點熱。縱橫夜場這麼多年,什麼場麵沒見過,居然也會被這個跟他認識多年,還撞號的餘朝撩到。
“嗬嗬,喝酒喝酒。”bill幹笑兩聲掩飾方才的走神,順勢轉移話題。
兩人在角落安靜地喝著酒,陸陸續續過來好幾撥人打招呼,餘朝遊刃有餘,不鹹不淡地喝過幾輪之後,大家看出來餘朝對他們沒興趣,便識趣地散了。
bill打趣道:“口味養這麼刁了?就沒一個看得上眼的?”
餘朝笑而不語。
“你看那個怎麼樣?”
循著bill指的方向看過去,舞池正中央有一個曼妙的身影,柔韌的腰肢隨著音樂輕輕搖擺,及腰的長發遮住了一半臉龐,更增添了幾分魅惑。
旁邊一撥人眼神直勾勾地圍著他轉,想上前又不敢上前。
“那邊那個,夠帶勁吧?剛從c市過來的,當紅炸子雞,人人都想嚐嚐鮮。不過人高傲得很,一般人看不上,你去試試?”
那人剛好往餘朝這個方向看過來,他化著煙熏妝,充滿性感蠱惑的風情,尤其是那一雙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下,像是一隻小貓一樣,抓得人心癢癢。
“還行。”娛樂圈什麼樣的美人沒有,餘朝隻是朝他的方向笑笑,舉杯一飲而盡。
“去玩玩兒?”
餘朝不置可否,依然安靜地坐著喝酒。bill以為他要玩欲擒故縱那一套,也不管他,自己玩去了。
驀地落單,竟然也沒人上前搭訕。大概剛剛叨擾過一輪的斷定他今晚可能隻想觀花,不願再自討沒趣。也有些按兵不動,持觀望態度的,在暗暗思量要不要過去。
餘朝喝了幾輪,有點上頭,靠在沙發上放空自己。
舞台上伴奏響起,男歌手深情地哼出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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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一首新歌,餘朝沒聽過,一開始就挺抓人的。
他感慨自己居然淪落到來夜店聽歌,思緒卻慢慢跟著歌詞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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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朝跟著節奏輕輕哼"causeidon"twannabealoonightaloonightaloonight”
放下手中的酒杯,邁著微醺的腳步,慢慢走入舞池中央。
舞池中央那人留意了他很久,搖曳著曼妙的身姿往這邊踱來。他隨手把長發往後一撩,一張臉展露無遺,比半遮時少了些神秘,多了些真切。的確是一張美麗的臉龐。
兩人靠得很近,卻又互不接觸。眼神交纏,若有似無的體溫伴著緩慢的舞步傳遞。
那人先出手搭上餘朝的腰,在他耳邊開口。
“我叫麥子,你呢?”
餘朝回握他的腰,奪回主動權,應道:“餘朝。”
台上男歌手仍在深情演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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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子臉上的妝精致而不過分,身上透著餘朝喜歡的斬男香,笑容嫵媚,皮膚嫩滑,腰身瘦而有力,腿又長又直,擁有一切勾人的特質。
他把那頭烏黑的長發高高紮起,跨坐在上,馬尾在半空中蕩來蕩去,像他的主人一樣狂野又奔放,極盡挑逗之事。
這馬尾好像一條皮鞭,哈哈。
餘朝佩服自己在此刻,還能分神去想一些有的沒的,可腦子裏總有一個模糊的影子晃來晃去。
那個影子好像有一頭幹淨的短發,透著淡淡的清新海鹽味道。有一雙略帶羞怯卻故作老到的眼睛,會在他的注視下慢慢褪去表麵那層薄薄的寒冰。
有兩片看似冷硬,實則柔軟至極的嘴唇;平時不苟言笑,若笑起來,連春風也不勝他的溫柔。他還有一雙不甚溫暖的手,不那麼柔軟,卻能夠在撫摸他時,道盡柔情。
不是眼前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