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殷雲翊發現羽裳的尾隨,忍不了搬了第三次家後,他決定不搬了,因為無論搬到哪裏還是會被她找到。
“他不搬了,你不用收拾行李。”軒轅銘打了個哈欠,隨手扔了個紅包給羽裳:“新年快樂。”
羽裳伸手接住紅包,聽見這句話笑得合不攏嘴:“我就知道他不舍得我。”
“你不是想讓他摘耳墜嗎,不如就今天吧。”軒轅銘朝門外使了個眼神,殷雲翊如今和他們住對門。
羽裳泄氣式搖了搖頭,“他說死也不摘,我都沒辦法了。”
“我幫你。”軒轅銘拉著她往外走,羽裳拚命掙紮:“小喵昨天去他們家池塘撲魚了,他正在氣頭上呢!”
“大不了,我賠他一筐魚。”軒轅銘沒停下腳步,像離弦的弓箭越來越快。
走到二門,羽裳拚命抱著梁柱不肯走,“小喵叼回來孝敬我,我不知道是他家的魚給煮了,還,還讓他喝魚湯。”
軒轅銘臉色微變,“他喝了?”
羽裳尷尬一笑,“喝了。”
“喝了更好。”軒轅銘又重新拽起她,不料殷雲翊從屋內走出來,手上也拽著一個人。
詹海瑤不肯走,鞋印磨在地上拉出了一道淺灰色點痕跡,“雲兄不要趕我走,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站在柱子旁的兩人看呆,什麼情況?
殷雲翊將她拉出來,轉身就關上房門,詹海瑤爬跪在房門前,拚命敲門也無濟於事。
羽裳看見這一幕,忽然想起那晚她從臉皮上撕掉的皮,“可能是她易容被發現了吧。”
“她好好的為什麼要易容?”
“誰知道呢,因果有輪回,看我撕下她的假皮,就知道為什麼了!”
羽裳說完快步踏在雲印石板上,乘詹海瑤還在哭鬧之際,將她臉上的假人皮撕開,可惜撕的不夠利索,隻看清了半張通紅的臉。
僅這半張臉,羽裳就已經能知道詹海瑤的真實身份了。
“怎麼會是你?”羽裳將她從地上提起來往牆上一抵,狠狠掐著她的頸脖:“慕詩情,我沒主動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了啊。”
“我,我可沒得罪你,你別亂來啊.....”慕詩情看著眼前發威的母老虎,又開始敲起房門求救:“雲兄救我,雲兄!”
羽裳單手捏著她的嘴,另一隻手在兜裏掏了掏,二話不說就朝她嘴裏扔了個藥丸,“廢話真多。”
慕詩情感到喉嚨一噎,頓時噤了聲。
“這是啞丸,可以讓你一輩子也說不了話。”羽裳放開她,冷聲道:“時隔三年,這份禮物你還喜歡嗎?”
“你這個賤人。”慕詩情發不出聲,隻能用嘴型說,她摸著自己的喉嚨,那裏麵仿佛填滿了沙子,表情痛苦萬分。
“再嘴硬,打斷雙腿怎麼樣?”羽裳故意抄起一旁的掃帚要往慕詩情身上打,嚇得她連忙往後跳,握緊手中的包袱,灰溜溜逃出了大院。
沒了眼前的障礙,羽裳順勢敲門:“早跟你說了她不是什麼好人,這回知道了吧!”
殷雲翊站在門後,被她說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羽裳接著說,“我知道你在聽,你一度把我當成跟蹤狂,我知道這個行為很不好,但你知道我為什麼跟著你嗎,你總是不聽解釋,一味躲避,不讓任何人提及王妃.....”
聽見“王妃”兩字,殷雲翊頭上的引線頓時被點燃,拳頭砸在門框上裂出幾道痕。
羽裳哽咽,“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要告訴你,我就是那個蒙冤而死的王妃,那個期待你勝仗歸來的王妃。”
殷雲翊失望搖頭,透過門縫看向羽裳:“你不是她。”
羽裳懇請道:“你出來好好看看我,除了外表,有哪裏不是?”
“別開玩笑了。”殷雲翊推開門,帶起一陣寒風吹起羽裳肩前的秀發。
她眼中的殷雲翊有殺敵般狠戾的眼神,“你們一個兩個的逗我玩,覺得很有趣是嗎!?”
羽裳雖然怕,但她還是由著內心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熊抱,她側耳感受他加速的心跳,聲音軟糯:“王爺,這一次不要再推開我了好不好。”
軒轅銘最看不得羽裳和別的男子親近,但又怕她受到拒絕的傷害,進退為難。
殷雲翊懸在半空中的手抖了一下,最後落在羽裳的腰間,開口間冒著白煙:“這世間竟真的有重生。”
羽裳感覺腰間的大手像一塊冰,不由調侃,“王爺,你的手好涼啊。”
她這一句話,把陷入傷感的殷雲翊瞬間拉回現實,他剛想鬆開,手背卻被羽裳溫柔的手掌覆蓋,“這一世就抱緊點吧,別再把我弄丟了。”
兩人相擁沒多久身上已經落了不少雪花,像兩個僵硬的雪人,直到羽裳一個噴嚏聲,殷雲翊這才徹底回了魂,拉起她的手往屋內走。
軒轅銘見狀,有一種妹妹終於嫁出去的欣慰感,走回了對麵的房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