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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喜聽著身後傳來的腳步聲,難得臉上出現糾結的表情,沒多久又恢複原狀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在院子裏走著,遠處看過去,莫名的還有點和諧。突然男子停下了腳步,看著前麵樹下的宮嬤嬤,眼神裏透出了一絲不悅,卻立馬消失不見,好似沒有出現一樣。

不過蘇意肯定自己剛剛絕對沒有眼花,男子剛剛確實好像閃過一絲不悅,不過是為什麼呢?

宮嬤嬤畢恭畢敬的對著男子行了禮:“奴婢給爺請安,青絲姑娘說爺喚了一個雜院的丫頭,奴婢怕沒調教的丫頭不懂規矩衝撞了爺,過來瞧瞧。”

男子隨意的道:“那你看也看了,還有什麼事?”

“沒事兒,那等奴婢調教好了,爺若喜歡,再給爺送來。”聽著宮嬤嬤還是那副畢恭畢敬,不緩不慢的語氣,蘇意卻覺得眼前的氣氛莫名的有點壓抑。

看了眼男子沒做聲,神情隱晦,像是隱忍著什麼一樣,沒吭聲。

宮嬤嬤也不急,兩個人誰也沒主動先開口。蘇意隻覺得一陣尷尬,畢竟話裏的主人公是自己,前麵要是宮嬤嬤來了,自己肯定很開心,可是這會兒自己心裏對男子的態度已轉變,不想讓他因為自己影響心情……「雖然不明白,一個主子,一個嬤嬤,嬤嬤卻並不怕主子,主子對嬤嬤的態度也很奇怪」

還沒等蘇意開口,隻聽到男子淡淡地說道:“不用麻煩嬤嬤了,酉時讓人給她送過來,我有用。”說完便轉身走了。

一路上宮嬤嬤領著蘇意一句話未說,隻是到了雜院,吩咐屋裏另一個沒見過的女子,讓她酉時送蘇意去後院。

女子聽到後院兩個字,站在原地臉色都發白了,宮嬤嬤都走了老遠了,她還站著。

蘇意看著人問道:“我叫蘇意,新來的,秋月夏蟬我都見過了,你是冬雪吧?”

聽著蘇意問道,女子神情好似同情的看著蘇意,緩緩的“嗯”了一聲,就拿起針,坐在門檻上繡起帕子了。

好似都習慣了這裏人這種方式,蘇意也不在意,自說自話的問:“秋月跟夏蟬她們呢?”

“秋月接了洗衣的活,左院就能找到她,夏蟬不知道,估計接私活去了。”

本以為女子不會搭理自己,聽完女子回答了,呐呐的應了句,不過看女子說話一板一眼的,也就沒故意找話了。

本身蘇意自己就是比較不太會跟人打交道的,來了這裏後,隻能硬起頭皮,讓自己盡量變得活潑點,克服心裏的社恐。畢竟這兒可沒人管你社不社恐,不合群,無意間犯了忌諱怎麼死都不知道,有人提點,好過一個人兩眼抓瞎。

自己又沒有什麼特別能讓人上趕著巴結的地方,不主動找別人示好,難不成還等著別人找自己啊。不過自己真的不太會跟一板一眼的人交流……

躺到炕上,經曆過昨天睡柴房,睡院子台階的經曆,現在隻覺得能在炕上睡著實在是太幸福了……「就是那麼的容易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