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齊木千花一激動,咳出兩口血來,[我,我要先去找哥哥。]
[好吧。]
係統有些失落地說道:[你去吧,現在我隻能幫你恢複到30,你身體裏好多藥,等我把這些數值都清理了,才能把你恢複到平時的狀態。]
[謝謝你,係統先生。]
齊木千花被抱起來洗澡,因為她磕到床頭就差點死亡的光榮戰績,現在這些人像是供著易碎的瓷器那樣伺候她,齊木千花連連安慰道,“沒事的!我現在已經不會死了!”
沒人搭理她,等她洗過澡,再將頭發梳理好,已經快到中午了,齊木千花等得焦急萬分,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即飛到哥哥身邊。
30了,三分之一了!就知道哥哥最喜歡千花,這一點不管怎麼樣都不會改變!
將一切都打理整潔,她終於被允許出發了,穿過長長的釣殿,一路跑到庭園深處,氣喘籲籲的少女才看見她的哥哥。
青年坐在櫻花樹下,此時已是七月,早櫻已經凋謝,徒留淺淡的香氣。
聽見腳步聲,他掀起眸子看向來人,目光在她紅腫的眼睛上停留了一會,隨後溫柔笑道,“過來。”
齊木千花乳燕投林般撲進他的懷裏。
“哥哥哥哥,我好想你!”
青年長發披散,手中拿著一張張薄紙在看,齊木千花掃了一眼,看見了她的名字、六眼、領域之類的詞彙。
齊木千花對此毫不關心,她已經整整五天沒有見到夏油傑了,“哥哥。”
她將側臉靠在夏油傑的胸口,“千花真的好想你呀,如果千花可以縮小的話,真的好想好想住在哥哥的肚子裏麵,永遠都和哥哥在一起。”
這話多少有點變態了,但青年仿佛沒有聽見,隻專注著看著手中的報告。
“哥哥想千花了嗎?”
她的心髒自從見到哥哥開始就砰、砰、砰急促地響個不停,而夏油傑的心跳卻至始至終未曾有過變化。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的齊木千花氣得咬在夏油傑的手腕上。
快看我呀!不要看無聊的資料了!
夏油傑低頭看,少女像是還未長大就被扔出了溫暖巢穴的幼獸,經曆磨難之後眉目間依舊滿是純真,她連怨恨都沒有學會,隻會用不鋒利的牙齒輕輕磨人。
不僅本人毫無陰霾,她身上也帶著治愈的舒緩香氣。
像一輪永恒燦爛的豔陽,獨獨懸掛於他灰暗的天空。
夏油傑將手裏的資料遞給她,“據研究結果來看,你打開那道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青年的雙指又一次搭在她的頸側,“怎麼辦,千花。”
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繾綣纏綿,好似其中含著無窮無盡的情意,“你好像失去價值了。”
齊木千花困惑地抬頭,理解完青年話中的意思之後,她微微鼓起臉,“千花的價值才不是那個。”
她勾住青年的尾指,白嫩的指尖像一條小魚,“讓哥哥變得開心,這才是千花的價值。”
夏油傑任由少女扯著他的手指拉鉤,語氣和緩,“了不起的大話。”
“我會讓哥哥開心的!”
齊木千花篤定道,“讓哥哥和從前一樣真正地笑出來。”
夏油傑沉默了一會,看著自己因和少女拉鉤而彎起來的尾指,抬起另一隻手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不要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