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半點誠意都沒有啊,他到底是為什麼在這裏聽兩個笨蛋講話?
伏黑惠偏過頭去。
沒有走人那就是有機會!齊木千花扯了扯他的袖子,“伏黑……”
又來了,又是這種語氣,以為隻要撒嬌就可以……
欸,表情變了,好耶!少女試探性地把爪爪搭在他手上,學著那些人討好夏油傑的語調喊道:“伏黑大人……”
什麼啊!
伏黑惠剛喝過汽水的嗓子變得有些幹燥,他倒要看看她是以什麼表情喊出這種稱呼的。
於是少年低下頭顱,看見了燦金色的眼眸、濕漉漉的眼神、可憐巴巴的表情、好像在祈求撫摸的腦袋、和身後那條因為他幻覺而產生的,正在晃動的尾巴。
狗狗。
玉犬。
伏黑君將一直帶著的另外一瓶粉色汽水扔到齊木千花懷裏,又一次偏過頭去。“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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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木千花沒理會腦子裏的機械音,她抱著汽水,笑道,“謝謝你!”
她站起來,跟著虎杖悠仁喊道:“伏黑哥!”
“……”
“不要叫我伏黑哥。”
“欸,那該叫你什麼呀?”
“隨便。”
少年站起來將好看的手藏進口袋裏,一臉拽樣,“該回去了。”
太陽落山,月亮高高懸掛,三人摸著黑走路,虎杖悠仁正將小挎包裏的手電筒掏出來,就聽見少女用歡快的語氣說道:“好黑呀,我們牽著手一起走吧!”
虎杖悠仁連忙將小挎包的拉鏈拉起來,“真、真的可以牽手嗎?”
伏黑惠走在前麵,並不搭理他們,齊木千花笑著點頭,“不然摔跤了怎麼辦呀,千花很怕疼的,也不想你們疼。”
怕疼?虎杖悠仁有自信自己絕對不會讓她摔跤,但是……呃,這樣是不是,叫做趁人之危?
少年拉開小挎包的拉鏈,準備把手電筒拿出來。對,虎杖悠仁,你不能做這種事。
少女將手腕伸出來,即使在月光下,這細瘦的一截也白得有些顯眼了。
“手給我呀,悠仁。”
虎杖悠仁又一次把拉鏈拉起來,他擦了擦右手手心的汗,將手遞了過去。
他好心虛,整顆心都撲通撲通狂跳起來。
牽手了,好軟,感覺稍微用力一點就可以捏碎,唔,被她摸會很舒服吧……
隻是牽手而已,你在想什麼啊,虎杖悠仁!!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真是個混蛋!
他連忙遏製住冒犯的想法,就聽見少女朝前方喊道,“伏黑哥!”
少女的語氣就好像小學生在邀請同學一起春遊,“你不要在前麵走得這麼快,跟我們牽手一起走呀!”
虎杖悠仁不太純潔的少男心啪嘰一聲,碎了。
黑發少年個子明明不是特別高,可是雙腿卻格外修長,他走得極快,齊木千花總有一種他立馬就會摔跤了的感覺。
他不喜歡被喊伏黑哥,那、那應該喊什麼?
眼見著伏黑惠越走越快,齊木千花著急地喊道:“惠!”
少女好像有特殊的,呼喚人的技巧,無論是什麼樣的名字,隻要自她口中脫出,總是能叫人品出幾分乞求憐愛的意味。
短短三個音節,me、gu、m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