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謹還是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唉,小謙,你雖然心裏麵有底,但是這件事情怎麼說也不能把自己拉扯進來,這將是一輩子的檔案啊,是去不掉的。”
“那可不一定。”趙謙聳了下肩,笑眯眯的對著嚴謹說道。
“你小子從小到大主義都這麼大,但還是小心一點兒,不然你爸爸也沒有辦法。”
“您就別著急了,我心裏有底,告訴爸爸他們,我沒事兒,過一段時間就回去了,即使有什麼問題,這還不是由您在這兒撐著呢嗎?”
嚴謹現在是京城紀檢部的組長,專門負責調查官員的貪汙受賄,雖然他並不是主要的負責人,但是別人還是給他一定的麵子的。
趙謙這麼說,是沒有什麼錯處的。
“你小子,我已經讓人通知你父母了,他們似乎知道什麼,並沒有那麼著急,你自己選擇的路,自己看著辦。看來我就是皇上不急太監急了。”
這孩子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雖然有時候很調皮,但是在原則的問題上沒出過什麼錯誤的,接到這個消息還真是讓他不敢相信呢,他猜的果然沒有錯。
趙謙聽到嚴謹這麼說,點了點頭,他就知道父親是洞察的,對他的心思把握的很準,這事現在檢察院出麵了,就證明他們手中握著了一些證據,拘留權隻有二十四小時。
父母出麵隻會留下更多的把柄,還是他老子懂他,看來這次回去後要好好的孝敬一下他老人家,不能在氣著他了,這麼大年紀了,還能猜透自己兒子心裏麵想什麼還真是不容易呢。
過了二十四小時不出去,他有可能被正式批捕。隻是他很納悶那些人是怎麼做到神不知鬼不覺栽贓給自己的,難道柯授後麵的人是這方麵的專家,但是那麼多人,老大他們怎麼樣才能把背後的那個人找到,要是找不到,隻能證明自己是被冤枉的,那麼他們布了這麼大的局豈不是就要前功盡棄了。
天漸漸黑了,沒有空調的屋子如同冰窖一般,趙謙默默地坐在椅子中。
趙謙在心裏默默的罵娘,老子出去一定把今天受的苦加倍的還在那群人身上,雖然說自己也不是沒有在這麼惡劣的環境裏麵待過,比這惡劣百倍的環境他都待過,但是那是特殊情況,現在自己已經沒有那個權力去做那些事情了,他又不是自虐狂,專門給自己找不自在。
門一開,一個男子端了碗飯走進來。沒有水,沒有菜,就一碗白飯。趙謙接過,拿起筷子,優雅地吃著,好像身處某家酒店之中,其實他還以為第一天來那些人會給他一個下馬威,不給他飯吃呢,沒有想到這麼人性化呢,再說,沒準兒是看在嚴叔叔的麵子上。
男子看著他,很訝異。一般被雙規的官員,要麼是歇斯底裏地狂叫、想尋死,要麼是目光呆滯,一語不發。他第一次見到象趙謙這樣沒事人似的犯人。
要是趙謙知道他的心裏所想,很多大笑說,哈哈哈,其實你猜得沒有錯,小爺還真是沒有錯呢,小爺又不缺錢花,飯的著去讓別人向他行賄嗎,說實話他不知道是多少錢,但是他還真的不缺那點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