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騎車回去的路上,時衡腦海裏印出了杜若時的樣子,看她的第一眼,他就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正想著,前麵的路口處突然跑出了一個老頭,手裏還晃著個酒瓶,走路都不大穩的樣子。

時衡趕緊刹車,眼見著就要撞上去了,但是那老頭腳下卻一個旋轉,以一種及其詭異的步伐繞過了車子,愣是毫發無傷,可是他車上沒有送完的包子經過這一衝擊卻落了一地。

“嗝~誒呀呀,小兄弟對不住了,嗝~”他湊到時衡麵前道了個歉,然後蹲在地上幫時衡把包子一個一個地撿起來放好。

聞到那股衝天的酒氣,時衡隻想趕快離開這,他看著這裹了灰的包子,皺了皺眉頭。

“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聽到這句話,那老頭顯得有些難過地撅了撅嘴,還妄想擠下幾滴眼淚來博取可憐。

不過,時衡連個憐香惜玉的人都不是,更不會去憐惜一個糟老頭子。

他剛想轉身就走,那老頭卻突然拉住了他,然後又不露痕跡地放開了手,但是這手上的勁道,時衡一開始竟然沒能夠掙開。

“別著急啊,小兄弟,我看你很合我的眼緣,要不要考慮考慮做我的——”

話還沒有說完,旁邊就又摻和進來了一個人。

“師伯你怎麼又來,你可別嚇到他了。”來人穿著一身白色長袍,長相正氣,斯斯文文的,語氣裏也透露出一股古樸味。

師伯這到處收徒的愛好這麼多年過去了可是一點沒變,他今天收到消息師伯也出山了,他便趕緊過來接人,於是就又見到了這一幕。

上次看到還是好多年前,師伯不顧勸說,愣是收了個女徒弟,要知道,在白家可是一向隻有男弟子的。

白子寅拉住師伯,向時衡投以了歉意的目光。

“師伯是好人,能嚇到誰,別在這搗亂。”說著他蹬了白子寅一眼,隨即轉念又問道:”對了,帶錢了嗎?”看了看那些髒了的包子,他可不能給這個小家夥留下不好的印象。

雖然不知道師伯要錢幹嘛,但是白子寅還是乖乖照做了,他掏出錢包遞了他。

殊不知時衡在心裏早已把他定為需要遠離的人了。

他知道這個人是想花錢把這些髒了的包子買下來,但與其給他們買下來扔掉,時衡倒不如自己帶回去。

剛想要拒絕,隻見被喚作“師伯”的那人,也就是白老,順手就從袋子裏拿出了一個包子,隨意拍了拍上麵沾上的灰,就咬了一口。

“嗯,不錯,這包子買得不虧。”白老薅了薅下巴上的山羊胡子,眯著眼說道。

一邊吃著,他一邊把錢遞給時衡,“小家夥,包子我買了,你不用擔心。”

“送你了。”時衡看著白老手上吃剩下的半個包子,丟下這麼一句話,他便騎車走了,任由白老怎麼在後麵喊他,他都沒有再回頭。

“師伯,剛剛那人是誰啊?”等人走遠後,白子寅這才好奇地問道。

“哼,是誰,是你們所有人加起來,資質都比不過的天才。”白老越想越沒好氣,偏偏他白家裏沒能出一個這樣的人,日後要是遇到了什麼,不知道這些小輩要怎麼應付。

將剩下的包子一並推到了白子寅懷中,“把這些帶回去分給他們,不許給我浪費了,今天訓練加倍。”

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被加訓了,白子寅撓了撓頭,他是無所謂,畢竟白家既然選擇在這個時候站出來,也早就做好了準備,他們也必須要有隨時衝在前麵的覺悟,沒有實力的話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