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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仿佛吹來了一股涼風，讓秦賓燥熱的心頓時冷卻掉幾分。
韓清晨啞然了片刻後，她不甚在意道：“黎老師一向很優秀，怎麼個不錯法，應該自己能悟得出來。”
這話跟沒說一樣。
黎敘覺得無趣，撇開目光後，也不說話了。
這倆人話語間濃濃的硝煙味，秦賓早就察覺到了，隻不過他實在不曉得倆人是從哪裏開始犯衝的。
這也也沒見過幾次麵呀。
這詭異的氣氛，他絕不能讓其任由下去，秦賓挑起個話頭，問她：“韓主編，要不趁著飯沒到，你先跟我說說合同的事？”
韓清晨點點頭，然後從身後挎包裏，把一個紙質的文件袋拿了出來。
掏出來遞給秦賓：“你先看看，不懂得地方我在跟你說。”
“奧行。”
合同的頁數有十來張，除了乙方的名字變了一下，其餘的內容都是vk統一規劃下來的模板，隻不過是為了雙方更好的合作。
秦賓拿了把折疊椅子坐下，沒什麼聲響的翻著紙質的合同看。
韓清晨側目看了眼靠在休息椅上的男人，他臉上不知道何時蓋了個棒球帽，沒半點聲息的躺在那裏，仿佛睡著了一樣。
她點開平板看了眼時間，還沒到十二點，估計這會兒演員們正在分發盒飯。
秦賓突然叫她：“韓主編、這裏我想問一下，‘乙方若是在合同期間做出違反法律或自身有社會性質失德的情況下，甲方有權向乙方追回一切的損失賠償。’這裏…失德的標準是什麼？”
韓清晨笑了笑，跟他解釋：“秦經紀也知道，近兩年網上有關失德藝人被封殺的新聞，接連不斷的出現，誰也不會想到一個外在形象優良的人，會在第二天成為輿論討伐的典範，當然我相信我們黎老師肯定是個德行品行都很完美的藝人。”
她餘光看了眼黎敘繼續道，“但是，秦經紀要理解，這個也隻是為了警示，畢竟衡量標準的也不是我們。”
椅子上的人，這會兒突然把蓋在臉上的棒球帽拿開。
黎敘把臉轉向這邊，表情似乎有些冷淡：“韓主編盡管放心，若真是被全網討伐，這邊也不會讓vk有什麼損失。”
韓清晨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他。
不過他這話說的屬實有點過了，秦賓聽著都想罵他了。
“他開玩笑呢，我們家溫柔事業心比較強，沒底線的事情做不出來的。”秦賓扯著笑跟人解釋。
韓清晨微微一笑也沒說什麼，她把合同留下讓對方再看看，讓他們確定好，下午在簽字。
“我去閆導那邊看看，你們先休息吧。”
“行，那下午見。”
等韓清晨走後，秦賓轉臉瞪著黎敘。
“那就是個合同形式，你剛剛那說的什麼話？還全網討伐，你做什麼了要被全網討伐？”秦賓氣不打一處來，這貨現在越來越讓人不放心了。
誠心刺激他是吧。
從去年開始，他們接的幾個合同上基本上都加了類似這種的條例，又不是隻有vk的合同上有，他剛剛也隻是隨口一問，這家夥怎麼這麼不懂事。
黎敘安靜了片刻，而後主動認錯：“對不起哥。”
他也不知道怎麼就接了那麼一句，原本躺著也根本沒睡，韓清晨跟秦賓的對話，他也都聽到了，本來想一直裝聾作啞下去，聽到她說完那句話後，腦子裏不自覺的就想起她先前的態度，像是反駁一樣，腦子一抽那句話就脫口而出了。
是還挺後悔的。
秦賓嗤笑一聲，奇了怪了，這貨居然跟他道歉？
“你吃錯藥了？”
“嗯。”
“……”
秦賓有點無奈：“你是不是對人編劇有意見，人家之前寫過好幾個大熱劇的劇本，又是vk的主編，你有什麼話就好好跟人說，別跟人過不去，她要是那天不高興了給你寫一筆，我還得給你公關。”
黎敘心不在焉的瞥他一眼：“這不是你的專項嗎。”
嘖、
秦賓被他的話給擠兌到了：“我再怎麼專項也禁不起你這麼搞啊，兄弟你注意點啊，別逼我罵你。”
照這麼下去，秦賓還真有點怕他發瘋，他們這一路出奇的順風順水，靠著黎敘那張臉再加上他那個獨特的嗓音，火的也是毫無預兆，倒是沒怎麼經曆過別人的低穀。
其實說起來，他們也不是沒有低穀的時候，隻不過那時候倆人都不缺錢，而黎敘那會兒也隻是把做音樂這個事情當做興趣來做，無關火不火隻管自己開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