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氣,走出張家的會所,順著進來的路向外麵走去。
我走的很堅定,沒有一點猶豫,也異常的清醒。
這是我活到目前最狼狽的一天,頭發淩亂,白色襯衣上大片的紅酒嘖,幹涸成血跡一樣猙獰,我抬手摸了一下還在隱隱作痛的頭皮,頭發都被血跡粘成一縷縷,我想我的樣子一定很糟糕。
天有些暗了下來,看來要黑了,我得快些回去。
沒有想到的是,走出大門不遠,我就被幾個娛記截住,我是真的服了這些人,就像嗜血的蚊蠅一樣,無孔不入。
他們攔截著我,擋在我的前麵,不讓我前行。
“嚴曼琪小姐,請問,張夫人約談,是不是堅決反對?”
“嚴小姐,你對張氏的看法是怎樣的?”
“嚴小姐,你來這,高總知道嗎?”
“嚴......”
“......”
他們在不停的對我拍照,跟在我的身邊向外走去,我抬手遮擋著刺眼的閃光燈。
我隻想快速離開這裏,直到這時,我才發現,自己的包落在了方茹的辦公室,我身上竟然沒有一毛錢。而且更糟糕的是,這條路真的很遠,很避靜,都是私家車才行到這裏,路上根本就沒有出租車駛過。
我被他們包圍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原來隻見到幾個,現在竟然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好多。把我圍在中間,我越來越艱難。
這時,忽然人群中衝出一個打扮土裏土氣的中年婦女,連哭帶豪的上前一把抓住慌亂的我,她怒罵道:“原來就是你這個騷狐狸勾......引我老公。”
這一聲喊,不止我懵了,就連圍著我的那些記者們也都懵了,而且突然間,不知道在哪裏冒出了好多人來,水泄不通的把我圍在中間。
勾......引別人老公?
這個中年婦女的一句搶男人,一下子讓四周的人都不約而同看了過來,畢竟,人們向來都喜歡看八卦湊這樣的熱鬧。
手快的人已經在拍照用手機群發了。
這一句話簡直讓我憤怒,我怒瞪著那個婦女吼道:“你胡說些什麼!我什麼時候勾.......引你老公了!”
那些記者們,聽到我氣急敗壞的聲音時,眼中滿是驚訝都看向我,等待著接下來的劇情發展,本來她們就都是娛記,想找這樣的題材還來不及,這回好,就在她們眼前上演了,真的是踏破鐵鞋,這樣的熱鬧豈能不湊。
此時,那個潑辣的婦女一把扯住我的衣服,瞪圓了雙眼罵道:“怎麼!你敢做還不敢承認?”她的身邊還有幾個與她一起來的刁蠻的婦女,像幫凶一樣抓著我。
說完,她滿嘴噴著唾沫星子的對周圍圍觀的人們喊道:“大家來看啊,就是這女人不要臉搶我老公。”
看著我的那些人,視線裏都是鄙夷。
我被撕扯著衣服又急又惱,“鬆手!我什麼時候搶你老公了!你不要含血噴人。”
有兩個還算善良的女記者,勸解著:“撒手,慢慢說!”
那個婦女人體肥個大,一臉的張狂,猛的一推就將我推了一個趔趄,她看向記者們說著:“你們看啊,這年頭的人連點底限都沒有了,搶了人老公還理直氣壯,也是,哪裏有賤貨願意承認自己是狐狸精這麼下作的事情。”
說完,她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又說:“我老公這些年做生意賺了不少錢,原本一家人過的挺好,結果這狐狸精勾搭我老公,現在我老公為她連家都不回,可憐我閨女啊!今年上大學的學費都被那個挨千刀的拿來給這個狐狸精買奢侈品了,來你們看看,你們看看,聽說她這一件衣服就是十幾萬那,你們說這種女人賤不賤。”
這口氣......一件衣服十幾萬?這明明是......方......茹的口氣。
我一下子懂了,難怪我出門的時候方茹說要對我不客氣了,看來她已經不客氣了,想必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
我不得不震驚,這護犢子的老母雞,瘋狂起來真的可怕,不可理喻,她這是想往死裏整我的節奏。這明明就是在向我示威,這事兒就是她幹的,明明白白的在欺負我,方茹的意思很明顯,她就是擺明了就想搞臭我,非要弄個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