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筱宇問的問題其實說實在的,我懂他什麼意思,他的意思一直想說服我去京城。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
“也不是,畢竟在青州的一年來,有了自己的朋友圈子,自己鍾愛的事業,愛我的人。我就沒有了離開的理由,假如沒有那個畫廊,沒有爺爺的牽絆,我亦或能夠離開,可是離開又怎樣?我還是要重新來過,一切都要靠我自己。”
“來京城可以靠我?”周筱宇果然這樣說。
“可是我並不想倚靠任何人,我這樣說宇哥你別不高興,我感覺,我個人的感覺啊,靠誰都不如靠自己來的安穩,紮實!沒有負擔!”我話說的很直接。
“你怕依靠我不安全?對我那麼沒有信心?”
“不是對你沒信心,是青州對我來講,苦辣酸甜,我都嚐了一個遍了。所以有了一種感情了!足夠刻骨銘心了。”我輕輕的一聲歎息。
“跟我說說,我想聽!”周筱宇看著我的目光很平和,有一絲好奇。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個故事的境遇都不同,可能對有些有能力的人那都不是事,對於我,足夠刻骨銘心,也一直倍受爭議。”我回憶起這一年來青州的記憶,發現真的很感慨。
我跟周筱宇娓娓道來我來青州的境遇,他一直聽的很專注,以至於會停下手裏的筷子,看著我,從不打斷我,並一直照顧著我吃東西。
我一時間有些恍惚,這位爺什麼時候變得這樣的暖男貼心了?
“沒想到,你還真的夠坎坷的,難怪你那麼烈,發怒的時候像一隻小刺蝟。”周筱宇由衷的說道,看得出他說的很用心,也很坦誠,“看來在青州的你,痛並快樂著?”
他這句話說的還真的對,我讚許的看了周筱宇一眼。
“嗯!就是這個定義,確實是痛並快樂著!”我點點頭,“直到師傅收了我為徒,才漸漸的走出了厄運,也有了畫家的頭銜。所以,我也就不隻是有了身份證的人了,被冠名了‘美女畫家’其實美不美的我也不知道。”
說完我笑著看向周筱宇,吃著他給我布的菜。
我跟周筱宇講的隻是事情,並沒有直言那些關鍵的人都是誰。
“那個與你相愛的人是高桐?”他竟然直言不諱的問我。
“你認識高桐?”我有些驚訝,突然間我想起來,上次他去青州的時候,曾經問我認識高書記的時候,我就坦言與他的兒子相戀過。沒想到他竟然記得。
“嗯!有過幾次交際,不是很熟!”他輕描淡寫的說。
“好了,不說了,你都不說說你,這不公平,我拒絕再回答你的任何問題!”我看著周筱宇抗議著,也是拒絕著在談下去,因為我不太想跟他討論我與高桐的事情。
再說了,目前我跟高桐的破事,我不想人盡皆知,更何況這主明擺著很想知道這些。
他一笑置之,也不反駁我的話,也不說自己的事,我們加快了用餐的進程。
我們走出餐廳又在周圍轉了一下,我才回酒店換好了衣服去赴約。周筱宇說還有事情,也忙他自己的去了。
到了陳先生的店裏,陳彼特先生已經等在他的辦公室,而我們的哪位客人,也按時走進辦公室,彼特先生為我們做了介紹,他是一位華裔商人,很儒雅的中年男子,叫jack。當他看到我的時候,可能是我的年齡與樣貌讓他或多或少有一絲驚詫。
“竟然是這麼年青的小姐?”顯然他的語氣中可以聽得出一絲的疑惑。
陳彼特先生聽了jack這樣的話,大笑,跟他說了英文,這就是我的軟肋了,我的英文不好,聽不懂他們說的是什麼。
“jack,別小看了我們嚴小姐,她可是陳祥之大師的愛徒,她手裏的資源可是不可小視,起初我跟你是一樣的顧慮,事實證明,我們嚴小姐的人脈,恐怕不是你我所能及的,她手裏掌握的可是整個中國的國畫資源。”陳彼特有些誇大其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