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護室裏,有特護在隨時的監控著傷者的情況。
“我真的不喜歡站在這裏,上次奇哥的時候,我都感覺,天都要塌了!”我幽幽的對身邊的方茹說:“那時我就想,如果奇哥要是有事,我真的沒有快樂而言!沒有想到,在裏麵的卻都是我的至親的人,今天,要不是靈藍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射向我的子彈,恐怕我和寶寶就都不在了!”
“曼琪啊!老天爺不會讓你一個人總是吃苦的!”方茹拍著我的後背。
靈藍一直都沒有醒來,齊馨的狀況也不是很好,直到凝姨不放心我,返回了醫院,跟方茹兩個人把我勸回了病房。
“舅舅還好吧!”我看在凝姨問。
“看起來有些傷感,不過沒有問題,他回去我那裏了,看見外婆就跪在老人家的麵前,說了齊馨的事情!”凝姨學著舅舅離開的情況,“外婆痛哭失聲,不過哭完了說是老天爺開眼,看起來,她很痛心疾首又很開心!”
“姥姥為了這母女兩個憋屈了很久!”我當然懂得外婆的心情。
“是的,她對舅舅說,你欠了你姐姐,還有曼琪的!”凝姨對我說:“這個事實真的讓人歡喜讓人心痛!20年,白白給人家養了孩子,還是這樣的貨色,狼!”
“是啊,這是多讓人心痛的事情!你舅舅應該是最難過的,其實有點像我,我對我的哥哥還不是這樣,我對他那麼護著,他卻坑張氏!嗨!”方茹感同身受的對我與凝姨說。
“希望舅舅從此以後能夠快樂的生活,半生都搭給了劉鳳英與這個齊馨!其實養了誰無所謂,關鍵是沒養好,養了一個這樣惡毒的人!這就是失敗的!”我閉上眼睛,不願再想!
這一夜,張奇陪在我的身邊,其實我都不知道,我疲倦的睡去,她們都是什麼時候走,誰在,我全然不知,但是這一夜因為我受了驚嚇,睡的並不好,不停的做噩夢!不斷的驚醒!
後來醫生稍稍的給了一點藥,我才踏實的睡去。
這一覺直到睡到了早晨的9點,我才逐漸的醒來,身子很笨,畢竟是兩個,翻身都很費勁。
醒來又躺了很久,後背有些疲憊,緩了好久,才起床,方茹早就送來了早餐,我吃完,警察來錄筆錄,我配合完成後才去重症監護室看靈藍與齊馨,已經有兩名女警接手了齊馨,在等待著她醒來,好轉去犯人醫院。
同樣的在一個重症監護室,我的眼睛卻一直看著靈藍,她此時瘦弱的身體更加單薄,這個父母不詳的孩子,卻為了我,毅然決然的擋了子彈。
我在心裏不停的祈禱,她快些好起來。
終於等到她醒了,我看見醫生護士都圍著她忙碌著,我在外麵有些不鎮定了,貼在窗上,醫生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她緩緩的轉頭看向窗口。
我在外麵拍著窗,“靈藍,靈藍......你好不好,快點好起來,我不能離開你!”
我不停的說著,她竟然動著一隻手臂,對我輕輕的吃力的擺擺手。
我的眼淚模糊了我的雙眼,“靈藍,加油!我在這裏等你回家!”
直到晚上,醫生終於對我說:“在堅持過這12小時,明天早晨可以去普通病房了!”
我開心的不得了,告訴尉遲趕緊安排在我隔壁的房間,本來我想一個房間,但是大家都怕對我與胎兒有影響,我也隻好作罷。
當我乖乖的陪著靈藍住院的時候,雨滴的方舟一直也用微信陪著我說話,因為他是我的忠實朋友,所以,我把我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告訴他。
他很擔心,一直讓我給他發照片,說要看看我的樣子,起初我不肯給他,我怕他知道我是青州高桐的妻子,這個是無法掩飾的,在青州,早就已經沒有人不認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