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前開著,卻發現路燈越來越稀,我竟然有開到了那條去酒庫的路上,我知道陳酒櫃也在醫院裏,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車燈前出現了那個岔路口,我把車駛進去。
四周死一般寂靜,隻有微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響,我下了車,空氣中還彌漫著燒焦的味道還有濃濃的酒氣。
那片廢墟上漆黑一片,火燒後的漆黑與殘垣斷壁是那麼的猙獰,不時傳來幾聲貓頭鷹的叫聲,在寂靜的夜空顯得是那麼的令人毛骨悚然,還有一種淒涼。
我邁步向那片廢墟走去,夜太黑,我在感受著曼琪一個人被關在這裏的感受,她該有多怕呀!我無能到在40個小時才找到她,竟然還把她放下!
我心如刀絞一般,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心中的不甘像一團烈火在焚燒著我。
我一個趔趄,我感覺自己無法呼吸,我按著自己的心口,大口的喘氣,淚珠滾燙的滑落。
“曼琪......曼琪,對不起!曼琪......”我瘋狂的嘶吼著,似乎隻有這樣才能緩解我的疼痛。
我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我會放下她,為什麼就把她放下,她是那麼的盼著我來拯救她,我卻讓她失望至極。
高桐啊高桐,你究竟為什麼要放開曼琪?
還有,為什麼我轉身之際就會起火爆炸?前後離開隻有不到10分鍾,這十分鍾裏究竟發生了什麼?這件事情是陳酒櫃下的手,綁架了曼琪是他幹的沒錯,但是火不是他所為。
從他看見起火爆炸跑回來的狀態看,他也不知道火是誰放的,看得出這裏是他的酒庫,藏酒都在這裏,他不會拿自己的身家性命開玩笑的。
那麼還有誰會這樣做?放火就等於要了陳酒櫃的身家性命,並且知曉嚴曼琪被關在這裏,那麼在我離開之後,他就點燃了酒庫,那說明,這個放火人,根本就是沒想讓嚴曼琪活著!
而且是在我找到曼琪之後下手,那麼意義何在?
沈蘊涵在我身邊,她一定是看到了那個信息跟我過來的,然後被等在這裏的陳酒櫃發現關在這裏,那麼沈蘊涵的嫌疑可以排除。
但是有一點她必須付出代價,那就是裝做崴腳,這筆賬,我一定跟她算。
那麼跟嚴曼琪有過節的就隻有方茹與陳酒櫃,沈騰鞭長莫及,他還不至於隔山跨海的想弄死嚴曼琪,因為沈騰一向目空一切,一個小丫頭他目前還不會放在眼裏。
即便是他有此想法,他隻需要暗示沈蘊涵亦或是他的手下就可以做到,他不會關了他妹妹。
那麼,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個在後的人究竟是誰?
我之前一直防範的就是沈蘊涵以及沈騰國內沈家的爪牙對曼琪下手。
顯然,這一次根本就不是沈家所為。
那最後,隻剩下一個!
那就是——方茹。
我的思維越來越清晰,這個女人也未免有些太過霸道,她何以要殺人放火?
可是為什麼她會知道陳酒櫃抓了嚴曼琪呢?
難道他們是聯手?
我在寂靜詭異的會場廢墟了,安靜的站著,思緒一點點的清晰起來,我的目標鎖定方茹。
天一點點的亮了起來,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眼前的慘敗景象,我在想著一個極其可怕的問題,如果她在裏麵,沒有逃出來,那麼......
不!不可能,她不會死。
身後傳來車子的聲音,由遠及近,不用看,一定是尉遲找來了。
我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廢墟,轉身離去,我上了車掉頭急速向市區駛去,我先回到了瀾灣山莊,簡單的衝洗一下,換好了衣服,又衝出去。
樓下五叔攔住我,“少爺,無論發生多大的事情,請您與自己的身體為重,吃了早餐在走!嗯?”他的目光想慈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