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比原本的女主角做的還要好!
然而李氏,本已被弘昀的發熱以及下人口中所受驚嚇的事情累的焦頭爛額,偏偏雅柔透著疲憊的身子也湊了過來。
李氏穿著一件繡著綠竹的襯衣,一張俏麗的臉漲的通紅,站在門口惡狠狠的看著雅柔:“你到底想做什麼?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若是你真的心疼孩子,就請你回去,不要亂上添亂!”
雅柔還是那樣,梳著小巧的小兩把,頭上隻有一朵菊花,一張臉上溫柔又雅致,透著說不出的真心實意,以至於叫李氏顯得尖刻又惡毒。
’“我不放心,無論如何也要自己過來照看一二才能放心,姐姐放心,有我在弘昀是不會有事的。”
原女主也是這樣對李氏說的。
李氏當時紅了眼眶,感動的流了淚。
可是現在,李氏氣的胸脯劇烈起伏,甚至破口大罵:“你要裝賢惠,也要看看時候,孩子生病這麼重,你三番四次的找上來,到底居心何在?!”
雅柔到底並不明白,這世上一個恰到好處人人稱讚的好人遠比壞人難做的多,同一件事同一句話也未必就能達成同樣的效果,做好人本就是一個高超的技藝。
但她大抵也並不想明白,她隻執著的認為,要照著劇情走,要將胤禛牢牢的抓在手心裏。
她往前走了兩步,淚流滿麵捧著心口道:“姐姐,我的心日月可鑒,我真的隻想幫助你,你怎麼能這般想我?”
李氏在後宅中橫行霸道多年還從來沒有碰上這般難纏的對手,氣的眼冒金星。
福晉坐在屋子裏,身旁的觀音瓶裏一束鮮亮的通草花,借著外頭的光細細的瞧著賬本,秋日的光落在炕幾上一對定窯的茶盞上,剔透又溫暖。
李氏看過的東西實質上是不會有問題的。
她又放了下來,帕子緩緩的掖了掖鬢角細小的汗珠。
寶娟提著一籃子的鮮棗從外頭進來,外頭的風便也隨著她進來一小股,福晉微微皺眉。
寶娟立在福晉身邊輕聲道:“寒香院那邊今日可是唱的好戲。”她說著,瞧著福晉並沒有打斷才接著道:“鈕鈷祿側福晉拖著病體去照看二阿哥,李側福晉攔著不讓,鈕鈷祿側福晉哭的跟死了親娘一般,李側福晉破口大罵她也毫不退縮,如今硬是住進了寒香院……”
福晉頓了頓,眼角邊現了細細的一圈皺紋:“這個鈕鈷祿氏做事實在出乎意料,不過李側福晉也不容易。”
她的聲音裏帶著不易察覺的愉悅輕快,捏著寶娟提進來的棗子嚐了一口,讚了一句:“莊子上的比去年的好。”
寶娟堆著滿臉的笑。
她就知道福晉喜歡聽李側福晉的倒黴事,當初一樣的進門,李側福晉受盡寵愛,福晉在李側福晉手上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虧,那會子福晉和宋氏一同懷孕,若不是李側福晉從中作梗,福晉隻怕膝下能養住一個阿哥,不至於隻有一個大格格。
也是那會子傷了身子,後頭又拚命生下了大格格所以才落下了一身的病根。
她出了一會神,聽得福晉問道:“二阿哥的事情查問的怎麼樣呢?”
寶娟忙道:“是伺候的人不盡心。”
福晉便淡笑著道:“既如此,後宅的人就換一換!”
為了她的蕙寧能嫁個好人家,這後宅的一切她也該掌控在自己手中了。
含玉去拿掛在架子上的手巾,轉頭就瞧見了大步走進來的胤禛,回頭瞧了那朦朧的熱氣中的玲瓏的身影,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窗外的樹影搖曳,窗內光陰斑駁,烏黑的發髻高高的挽起,白皙修長的脖頸顯露無疑,繚繞的熱氣中,肩頭圓潤又小巧。
胤禛站在原地,冷淡的瞧著,瞧著那清澈的水光下一覽無餘的高聳的美景,瞧著水中的人兒陡然抬頭,嫵媚的眼角偏挑著小鹿般的純潔,驚慌失措的想要躲閃。
他忽然覺得渾身燥熱了起來。
以至於眼底裏的清冷都被欲望壓了下去,修長有力的手探進了熱水裏,緩慢的撥動著,聲音低沉又沙啞:“今兒做了什麼?”
明嫣的耳朵尖兒也紅了起來,透著說不出的玉雪可愛,她慌張的以至於聲音也微微顫抖了起來:“您先出去,我要穿衣裳。”
大眼裏清晰的倒影著胤禛的樣子,胤禛的喉頭滾了滾,靠近了明嫣,溫熱的鼻息噴灑在敏感的耳朵上,明嫣一陣顫栗,不由得向後仰了仰,紅唇微微張著,露出小節丁香小舌,一張臉媚態天成,勾魂攝魄的動人。
什麼疑慮質問便統統都靠後了。
胤禛低頭朝著那唇瓣狠狠的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