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卿一臉委屈的看著周念念,仿佛周念念讓她受了天大的冤枉一般。
“我真的隻是關心二嫂,多了一句嘴而已,二嫂懷孕了,這不是家裏天大的喜事嗎?有什麼不能說的?”
“是,我當時是沒顧忌大嫂的心情,可這件事大嫂早晚都得麵對,難道為了顧忌大嫂的心情,以後二嫂也不能懷孕了?”
周念念冷眼看著白玉卿,心裏覺得一陣厭煩。
從表麵上看白玉卿說的話好像沒什麼問題,可她若是真的將周家人放在心裏,顧忌梁英的心情,顧忌這是陸擎風的餞行宴,她就不應該故意將話題再轉回孩子身上。
她就是純粹想將這頓飯搞砸,為了破壞氣氛而破壞氣氛。
周念念懶得同她掰扯道理,冷笑一聲,忽然伸手將手中的茶碗對著牆的方向就潑了過去。
她潑的方向恰好是白玉卿坐的位置。
白玉卿以為周念念要用茶碗砸自己,嚇得尖叫一聲,抱住了頭。
茶碗卻擦著她的頭發絲過去,徑直砸到了她身後的牆上,茶水濺濕了她的頭發,茶碗落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碎了。
“你幹什麼啊?周念念!”白玉卿氣急敗壞的站了起來,瞪著周念念。
周念念拍了下手,慢條斯理的說:“不好意思,我剛才看到牆上有一隻讓人惡心的蒼蠅繞著你飛,我怕惡心到你,情急之下就出手了,不用謝我。”
還謝她?白玉卿氣得恨不得將手上的筷子甩到周念念身上。
“哪裏有什麼蒼蠅,你分明就是想砸我,再說了,蒼蠅什麼時候打不行,你非得現在打?”
周念念嗤笑一聲,“是啊,我也想問你,大嫂是早晚都要麵對家裏有孩子得狀況,但什麼時候麵對,為什麼要由你決定?為什麼要現在麵對?”
“我....”白玉卿張了張嘴,啞口無言,隻得委屈的掃了一眼周弘山和李香秀,“爸,媽,你們看看周念念她,我都說了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周念念撇撇嘴,“我也說了,我也不是故意的啊,要是故意的,茶碗會直接砸在你的頭上。”
陳尚德拉著白玉卿坐下,幫她擦著頭發,不悅的對周念念說:“就算是玉卿哪裏做的不對,你可以提出來,一家人,為什麼要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嚇唬她?”
陸擎風朝著陳尚德挑了下眉毛,“怎麼?維護自己老婆?尚德,我勸你一句,堂前教子,背後教妻,要維護自己的老婆得先把自己老婆教出來。”
陳尚德抿了抿嘴,眼底閃過一道不悅,卻沒敢反駁陸擎風的話。
白玉卿瞪了陳尚德一眼,“沒出息!”
“夠了!”周弘山重重的一拍桌子,黑著臉道。
屋子裏安靜了一瞬。
周弘山站起身來,麵帶愧色的對陸文翰和楊淑同道:“孩子不懂事,破壞了今天的氣氛,真是對不住。”
陸文翰和楊淑同雖然心裏不痛快,但周弘山都如此說了,也不好說什麼,隻點點頭。
周弘山轉頭瞪了白玉卿一眼,“你跟我回家,尚德晚上再來接她。”
白玉卿輕輕咬了咬嘴唇,有些不服氣,卻見周弘山轉頭又對周念念道:“你也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