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寧直接黑了臉, “你什麼意思?”
獨孤酌還以為他是因為自己不再迎娶她而生氣,急忙解釋道,“我是覺得喜歡你這麼多年到最後已經隻剩下念想, 剛好我現在正要找一個同是上古神獸血脈的人進行雙修, 他正好合適。”
江別夜聞言立刻去掙脫獨孤酌的手, 奈何對方修為高出他一截,江別夜自己無論如何也掙脫不掉。
紀南寧看了眼獨孤酌握著江別夜胳膊的手,道,“你先鬆開他。”
獨孤酌很有危機意識, “我一放手你肯定就要揍我, 我不放。”
紀南寧一邊心道這老龍這次倒是聰明了,一邊用靈力打中獨孤酌的手。獨孤酌吃痛, 手縮了回去。
江別夜立刻收回自己的手, 背到身後, 往紀南寧背後躲了躲。
紀南寧問,“你這次來到底是什麼事?為何會突然提親?”
獨孤酌正揉著手,聞言看了圈, “這裏人多眼雜,我去水雲峰說可以嗎?”
紀南寧冷著臉點頭,轉身直接走了。杜蕭白忙不迭跟上。
江別夜是跟著紀南寧後麵走的, 被獨孤酌幾步跟上搭話,“你叫什麼名字,咱們提前認識一下, 培養培養感情。”
“哎哎, 你別走那麼快!”
其他人被留在後麵,看著這猝不及防轉變的情節有些沒能緩過來。還是杜蕭白扯扯杜昀的袖子,“掌門, 他們都走了。”
杜昀回過神點點頭,心道這獨孤酌也是,改變主意也太快了。
不過他還是將眾人遣散,自己帶著紀南寧的其他幾個徒弟快步往水雲峰去。
徒留下獨孤酌帶來的人一臉懵,一人問流霜統領,“統領大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流霜道,“自然是跟著進去碧華霄。”他先行一步前去找獨孤酌,其他人則是跟在後麵。
水雲峰內,獨孤酌自來熟地坐在紀南寧院子裏的藤椅上,感歎道,“還是你這裏舒服。”
紀南寧端著茶杯在一旁冷笑,“你那金雕玉砌的龍窩就不舒服了?”
江別夜安靜站在一旁當門神。他算是發現了,這兩人分明很熟,甚至獨孤酌和掌門很熟,剛才顯然在做戲,不然就衝著獨孤酌在宗門外的那段話,估計早被師尊一袖子扇下山去了。
獨孤酌搖搖頭,“有錢人的發惱你不懂,你們這些劍修雖然不會享受生活,但宗門選址還是不錯的。尤其你這水雲峰,每次來我都不想走。”
紀南寧冷笑,“所以要我每次轟你走?”
獨孤酌忙擺手,“不敢不敢。”
杜昀讓其他人等在門外,自己帶著後麵趕上來的流霜進來。
一看見獨孤酌占了紀南寧平日的位子,他也不奇怪,隻自行走到紀南寧對麵坐下。流霜則是走到獨孤酌身旁站定。
江別夜給他二人都上了茶,正準備繼續回去當門神,看見杜昀對自己招手,“站著幹嘛,過來坐。”
江別夜看了眼紀南寧,走過去坐在他身邊。
紀南寧這時道,“人齊了,有話快說。”
獨孤酌盯著頭頂的瓊花樹,慢吞吞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的蛻體期快到了。”
他側頭看了眼江別夜接著道,“一旦我進入蛻體期,紫極淵的裂縫就無人看守,所以才想出來提親這個法子。”
杜昀點頭,“原來如此。”
獨孤酌悶悶道,“當年那些老家夥因為一己私利逼你有生之年不得下碧華霄,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剛好外麵都說我喜歡你,所以我順坡直下了。”
紀南寧神色略微好了些,他皺眉道,“你不會傳音給我?”
獨孤酌笑了下,恍如冰雪初融,“這不是多年不見,想來看看你嗎?沒想到你現在連徒弟都多了兩個。”
他沒有提上次在京城見到紀南寧的事。
杜昀聞言神色間像是在懷念什麼,“是啊,當年我們幾個結伴闖蕩修界,誰提起不說一句修界五傑,可惜啊!”
至於到底可惜什麼,杜昀沒有細說。
獨孤酌倒是看得開,隻道,“過去的事提什麼,”他看了眼低頭喝茶的紀南寧,知道他心裏不好受,於是道,“我這些年除了九幽海,基本哪裏都去了,也沒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