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帆突然有點窘,她舔了舔唇角說,“剛才有個朋友問了我一個問題,我沒什麼經驗就幹脆請教一下你。”
“感情方麵的?”丁玲問。
“……對。”
“那你問對人了,說吧,這位朋友。”
遠帆張了張嘴,想說不是我,又覺得再解釋就更加欲蓋彌彰,隻好硬著頭皮說,“這位朋友說她無意中見到了她……男朋友的追求者,雖然知道她男朋友對追求者沒想法,但是仍然心裏不舒服。”
“她怎麼知道她男朋友沒想法?”丁玲嗬嗬兩聲,“男人的話可不能全信。”
遠帆一愣,隨即皺了皺眉。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男的如果讓追求者繼續在身邊出沒,無疑就是個定時炸彈。”
遠帆想了想,說出自己的疑問,“那怎麼能證明他不是無縫的蛋?”
“這個證明不了,”丁玲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隻要用上點心思,就算一時撩不到,但多少能讓他七葷八素的。”
遠帆不可避免地聯想到自己,許軍可不就是她撩來的?
她可以撩,別人自然也可以……
丁玲的聲音仍在繼續,可遠帆卻在走神,直到被丁玲點了名。
“遠帆,你聽到沒有?”
遠帆猛地回神,“什麼?”
丁玲隻好把話重複一次,“男人如果有自覺,就應該把蒼蠅處理掉,蒼蠅不在身邊晃了,自然就沒有叮的機會了。”
“是……這樣嗎?”
“對啊,如果他連蒼蠅都舍不得處理,那多少留著點心思呢。”
說完這句,丁玲極造作地清了清嗓子,拖腔帶調地拆穿她並不高明的偽裝,“我的分析怎麼樣啊,這位朋友?”
她憋笑繼續補刀,“除了我,你哪兒還有能跟你聊感情問題的朋友?”
“我有一個朋友,這個朋友叫遠小帆~~”
遠帆尷尬極了,本打算直接掛斷電話,卻被丁玲一陣吆喝叫住。
“你不會是在西河找了個男人吧?”
遠帆:“……”
丁玲繼續大膽猜想,“西河那小破地還有能入眼的男人?”沉默一瞬,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緊接著長長“啊”了一聲,“有一個!我買煙的時候在超市遇見的!”
遠帆沒等她說出後麵的話便倉惶掛斷,恨恨地將手機丟在床上,整個人泄氣地趴上去。
丁玲的話卻像音頻播報一般,一條一條在耳邊重新過了一遍。
“男人的話可不能全信。”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男的如果讓追求者繼續在身邊出沒,無疑就是個定時炸彈。”
“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隻要用上點心思,就算一時撩不到,但多少能讓他七葷八素的。”
“男人如果有自覺,就應該把蒼蠅處理掉,蒼蠅不在身邊晃了,自然就沒有叮的機會了。”
“如果他連蒼蠅都舍不得處理,那多少留著點心思呢。”
……
不得不承認,丁玲給出的觀點雖相對極端,但依然有一定的代表性。
方才在電話中,遠帆隻是在聆聽,而並未摻入太多思考,可現在她將這些話在自己的認知中拆分又融合。
得出的結論清晰極了——
若要防止被撩,便要把誘惑從生活交集中徹底剔除。
遠帆緩緩歎了口氣。
畢竟她有這個經驗,許軍這隻有縫的蛋就是被她這麼撩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