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在那道幽藍鬼火將沈浪吞噬後,一尊高達數十米的巨大淡紫色身影猛然浮現,隨即一拳砸向那幽藍鬼火。
一聲巨響炸開後,那道鬼火瞬間化成漫天碎屑。
緊接著,一道劍光瞬息之間來到沈浪麵前,直斬頭顱。
正是閆譽山的劍。
然而,麵對那淩厲一劍,沈浪卻是半點躲閃的意思都沒有,直接選擇硬抗。
鏗!
一道宛若金鐵交擊般的聲響,伴隨著一片火花激蕩而開。
那把長劍瞬間倒飛而回,而沈浪卻隻是退後了半步,腦袋上半點傷痕也無。
“今日,我就打的你掌教變蘭叫。”
沈浪怒指閆譽山,隨即縱身一躍,直接一拳轟向閆譽山而去。
也是在此時,那座大陣之內的所有冥炎已經被魔怔刀吸收殆盡。
轟!
整座大陣在這一瞬間轟然炸碎。
所有鬼首與冥炎盡皆消散殆盡,無一幸存。
“撤!”
此時,沈浪已經來到了閆譽山麵前,那一拳揮出,虛空都在震蕩。
閆譽山沒有選擇硬接,對於沈浪的肉身之恐怖,他可是有過一次血淋淋的教訓。
如今大陣被毀,他們已經沒有任何牽製沈浪的手段。
因為他看到了那天寶閣的強者並未出手。
閆譽山不是蠢人,他很果斷的選擇退避。
另一邊,鬼嚎天也是沒有任何遲疑,直接帶著鬼炎宗眾強者迅速退去。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血光突然轟在沈浪身上,直接將其震飛出去數千米。
隨後,一個身穿血色長袍的中年男子出現在沈浪原本所在的位置,正是之前跟沈浪有過一次吵嘴的血君。
“諸位道友,吾有一物,可鎮壓此人肉身,你我聯手如何?”
血君看向準備離去的閆譽山等人,手中一把血色錐子在其掌心緩緩流轉。
一股詭異的氣息從那血色錐子之中溢出,讓人不禁遍體生寒。
閆譽山幾人麵色驚疑不定。
因為他們不太確定此物是否真能對沈浪造成傷害。
但是此人既然敢出手,應該有一定的把握。
“出手!”
閆譽山隻是猶豫了一下,便立即做了決定。
因為他很清楚,這一次他們伏擊失敗後,今後不知何時才有機會再次動手,也許在他們還未卷土重來之前,就已經被沈浪斬盡殺絕了。
所以,他們必須抓住這個機會。
鬼炎宗等人再次圍攻過來,隻是依舊沒有人敢靠近沈浪,都是在遠處催動各種法寶,對著沈浪一陣的狂轟亂炸。
而此時,沈浪的後背已經被鮮血染紅,在他的後背上有一個深可見骨的血洞,無數鮮血如同泉水一般溢出。
這個血洞便是之前被那血君偷襲所致。
沈浪死死盯著那血君手中的那把血紅色錐子,他怎麼也沒有料到,這東西竟然會對自己造成如此沉重的傷害。
大意啊!
自己還是太過大意了。
或者說是有些目中無人。
這是一個極其慘痛的代價,若不是關鍵時刻自己猛然運轉靈力抵擋了一下,那血紅色錐子可能會將自己穿胸而過。
砰砰砰!
無數法寶對著沈浪猛轟過來。
這一次,沈浪學乖了,他沒有直接正麵硬抗,而是側身避過後,一拳砸出。
他的意思很明顯,先試一下這些法寶的強度,如果不能對自己造成傷害的話,那就直接砸碎。
若是可以威脅到自己,就選擇躲避。
很快,沈浪就直接砸碎了五六件法寶,這些法寶最低級的都是玄階中品,大部分都是玄階上品,是鬼炎宗大半的底蘊所在。
然而,此刻,這些法寶在沈浪的拳頭之前,就像是脆弱的陶瓷一般,一拳一個。
鬼炎宗眾人心頭都在滴血,卻又無可奈何,因為不用法寶砸的話,那就隻能打近戰了。
那樣的話,無異於千裏送人頭。
“道友,還不出手?”
閆譽山再次催動自己的飛劍,猛然一劍擊向沈浪胸口,隨後看向不遠處的血君,表情有些急切。
如果說之前他們跟血君聯手,隻是為了機會一搏的話,那麼現在他們可以說是看到了很大的希望。
因為沈浪背後的那個血洞,就是他們勝利的曙光。
血君眉頭微皺,他不是不出手,而是在尋找機會,準備一擊必殺。
因為這件寶物雖然強大,但是催動時的消耗也是很恐怖的。
以他的修為最多隻能催動三次。
而他已經用過一次了,並且自己還要留一手以防萬一。
因此現在他隻有一次機會,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一定要有必殺的把握。
隻是,此時的沈浪卻是一直在死死防備著他,他很難找到機會。
另一邊,紫青雨等人看著這一幕皆是麵不改色,沒有任何想要插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