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心中暗笑。
老賊,你當真把老子當文盲了?
你可知道,當你有這個心思的時候,你煉器閣的財產,已經有一大半屬於我沈某人了?
沉默片刻,沈浪笑道:“前輩,那這東西可以打造出何種級別的寶物?”
白袍老者沉思片刻,隨後笑道:“暫且不知,不過,老夫已經很久沒有開爐了,今天就用你這材料來開一下爐,至於能鍛造出何種級別的法寶,隻能事成之後才能知曉。”
“哦?那不知前輩需要多久時間才能鍛造出來?”
沈浪又問。
白袍老者思量片刻,隨即說道:“大概十日功夫。”
“那好,晚輩就十日之後再來找前輩。”
說罷,沈浪便要轉身離去。
不過,在來到門口之時,他又轉身看向老者,問道:“前輩,您還沒有給我開單子呢。”
“單子?何為單子?”
白袍老者聞言,頓時一愣。
沈浪上前說道:“單子就是,前輩收了我的東西,怎麼也得給我一個證據不是,不然的話,十日之後,晚輩來找前輩討要,前輩忘了,那該如何是好?”
最後一句話,沈浪說的很含蓄,隻是說怕他忘了,而不是說怕他吞了。
那老者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當下就板起臉來,道:“公子未免太小瞧老夫了,老夫好歹也是煉器閣的二長老,別說在這煉器城,或者飛雲國,就算是在整個西賀牛州的煉器界也是數得上號的,豈會做出此等不恥之事。”
說到最後,那白袍老者頓了頓,又說道:“不過為了讓公子放心,老夫就給你開個單子。”
說罷,老者便取來紙筆,在單子上寫下了今收到丟雷樓母宮宮主哈拉少黑玄天金一塊,十日後,鍛造出不低於玄階的法寶奉上。
“這樣可以了吧?”
白袍老者將單子遞給沈浪。
而沈浪在看了之後,卻是依舊搖頭,道:“前輩,空口無憑,您還得給我一件可以代表您身份的象征才行。”
白袍老者頓時眉頭一皺,但最終還是取下一塊玉牌遞給沈浪。
“這是老夫的長老令,足以讓你用來證明老夫的身份。”
“好好好!那晚輩就先告辭了。”
說罷,沈浪便急忙收起那長老令,隨後轉身離去。
身後,白袍老者看著離去的沈浪,眼角逐漸眯了起來。
片刻後,他不禁冷笑說道:“哼!老夫也不知該說你聰明還是愚蠢,竟然將此等逆天寶物拿出來,看來老夫真是福緣深厚啊!不曾想竟然能在有生之年得到一塊傳說中的黑玄天金。”
說到這裏,白袍老者當即再次低頭看向手裏的那塊黑色疙瘩,心底再也難掩激動與狂喜。
要知道,這種級別的寶料,可是可以用來煉製聖器的逆天神物啊!
他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有此等機遇,讓一個傻子親自送到自己手中。
“上天當真對我不薄啊!”
老者狂喜一陣後,當即便將那黑玄天金收了起來。
隨後,他頓了頓,便輕聲喊道:“毒鐮。”
“長老,有何吩咐?”
老者聲音落下之後,一道身影無聲無息的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那是一個渾身籠罩在黑紫色霧氣中的男子,一身詭異黑袍,背上背著兩把黑色鐮刀。
渾身散發著一股極其濃鬱的毒氣,讓人不禁望之卻步。
白袍老者頓了頓,隨後說道:“剛才那人,你去跟著,且看他住在何處,今晚入夜之後,把他做了,記得要無聲無息,不留一絲痕跡。”
“明白。”
那叫毒鐮的男子當即恭敬一禮,隨後便直接消失在原地。
原地,白袍老者嘴角微揚,麵色很是冷漠。
很顯然,他這是要做那殺人越貨之事了。
雖然煉器閣很少做這種事,但這要取決於兩點。
一個是來人所拿的寶物夠不夠讓他們產生奪寶的分量。
再者就是,他身後的勢力有沒有讓他們打消念頭的能力。
很顯然,在他看來,那個帶著麵具身穿詭異黑袍的青年,他身後的勢力並沒有足夠讓他們打消念頭的分量。
而他拿來的東西,卻是足以讓整個煉器閣為之瘋狂的寶物。
為了這種寶物,別說那小子背後無人,就算是有一位大衍天仙做靠山,他們也要搶上一把。
“哼!什麼狗屁的丟雷樓母宮宮主,一個小小的禦氣境修士,竟敢拿著這般神物招搖過市,老夫若是不搶,那就愧對老天賞賜了。”
白袍老者冷笑一聲,隨後便離開了石閣。
煉器閣外,沈浪不緊不慢的走著,他找了一家很是不起眼的的小客棧入住,打算在此等候十天。
這個客棧很是簡陋,甚至有點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