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龍殿。
白龍皇此時的心情有些複雜。
於青嵐正小心翼翼的在一旁站著,至於那位人教大師兄,卻是已經離去。
白龍皇站在涼亭中,眺望遠處山海如畫,姣美麵容之上,卻滿是愁容。
之前,那位人教大法師跟她說了幾個事情,一個是不想再見四千年前的血流成河,再有就是若有人可以拿掉聖心石,他們不得出手搶奪,還有一個便是,十二國的爭鬥已經是無法避免,但是他不希望北鬥七星宮借此返回北境重整朝綱。
這第一個和最後一個倒是無甚緊要,畢竟他們本來就沒有打算幫北鬥七星宮回到北境重整北鬥王朝,既然沒有這個心思,那麼第一個條件自然也就不會成立。
但是這第二個可是至關重要的,他們之所以對大申國和北鬥七星宮如此鼎力相助是為了什麼?
不就是為了聖心石嗎?
可是,這位人教大師兄說的這麼直接幹脆,他們又當如何?
想到這裏,白龍皇輕歎一聲,隨即看向一旁的於青嵐說道:“你去請北鬥七宮的天璿宮主過來一躺,就說我有要事要跟他商量。”
“是!”
於青嵐聽罷便要轉身離去,而白龍皇卻是再次叫住了他。
“等一下,把那位大申國的國主也叫過來吧。”
“明白。”
於青嵐轉身離去。
大約一個時辰後,兩道身影便出現在了困龍殿總壇,最後在於青嵐的帶領下,進入了大殿後山白龍皇所在的小院之中。
此時,白龍皇已經泡好了一壺淡淡的菊花茶,見到兩人進來,便微笑點頭,道:“兩位道友,請坐吧。”
“孟臨崖見過白龍皇。”
天璿宮主孟臨崖抱拳行禮,態度極為恭敬,這是麵對強者該有的尊敬。
而一旁的大申國國主申公真烮,卻是更加恭敬的彎腰作揖,姿態很是尊崇。
他的修為比旁邊的那位天璿宮宮主可要差了十萬八千裏,連人家麵對這位困龍殿的白龍皇時,都是這般的恭敬姿態,他一個小小的王朝國主,又怎敢有絲毫怠慢。
兩人麵對白龍皇恭敬坐下,後者給兩人倒了一杯茶,這才緩緩說道:“今日,有一位大人物來找過我困龍殿了,對於此次的計劃,我們得變通一下。”
變通?
孟臨崖與申公真烮皆是眉頭一皺,不知這位白龍皇所說的變通究竟是什麼麼意思。
沉默片刻,孟臨崖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急忙問道:“白龍道友所言之人,莫非就是那北境王?”
北境王?
申公真烮心頭一震,他沒想到那位大周公子所說的竟然是真的。
原本他以為那位公子肯定是胡亂編造的一個借口罷了,不曾想,這北境之內真的有一個北境王。
此人究竟是何身份?實力又有多強?
白龍皇點點頭,道:“沒錯,不過,他還有一個身份,那便是昔日的人教大弟子。”
“什麼?人....人教大弟子?”
申公真烮猛地站起身,一臉震驚的看著麵前的白龍皇,顯然有些難以置信。
他雖然不是人教教徒,但對於這位人教大弟子,他自然是知曉的,那可是人教教主道德天尊的首徒,一位聖人的親傳弟子。
申公真烮如何也沒有料到,那原本不知是否存在的北境王,竟然是這位人教的大師兄。
恐怕整個北境沒有人會料到,在這貧瘠的北境之地,竟然隱藏著這樣一尊大神。
孟臨崖的心情此刻也是極為激蕩。
雖然他們北鬥七宮已經被這位北境王光顧過了,但他們卻並不知他的真實身份,此刻他才知曉,原來這位北境王,竟然是那人教首徒。
孟臨崖忽然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壓力,之前宮裏那邊已經傳來了消息,讓他和沈師妹已經感覺有些束手束腳起來,而今,他很想知道,那位北境王,或者應該尊稱為人教首徒,究竟對白龍皇說了什麼。
“白龍道友,那位人教大師兄對你說了什麼?”
孟臨崖眉頭微擰,看著白龍皇。
沉默片刻,白龍皇才開口說道:“他隻跟我提了三個要求,第一個和最後一個倒是無關緊要,本來我困龍殿也沒打算摻和你們北鬥七宮和大申國一統北境的計劃,但是這第二個條件卻是讓我很是為難,因為他說聖心石乃人教天尊留下之物,非是常人可以取走,並且如果有人可以取走聖心石,那麼無論此人是誰,我困龍殿都不能對其出手。”
此話一出,孟臨崖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再也沒有了以往的淡然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