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個男人如同惡魔一般的折磨自己,還有自己的親人。就讓顏小米感到一陣惶恐和難受,這些年來,她竟然還對他感到那麼的內疚。
顏小米的臉色蒼白,到了趙家別墅走路都有些不穩。
宋佩妮在她身上駐步冷眼看著,顏小米這種微不足道的砂礫又怎麼配跟他們放在一起。像她這種低賤的人多呼吸一口都是對空氣的玷汙。
“顏小米!”一個低沉暗啞的聲音響了起來。
趙一銘臉色鐵青,額上還帶著一些汗粒。那一身的筆挺的西裝根本沒來的及換。宋佩妮心底一陣妒忌,她知道阿銘今天有個很重要的會議。卻沒想到一個電話,還是讓他如此著急的趕回來了。
宋佩妮收起所有不好的情緒,立馬換上了一副恬靜美好的模樣笑道:“阿銘,顏小米逃了,我幫你抓回來了。念在她是初犯,你可千萬不要打斷她的手腳啊。”
趙一銘連正眼都沒有看宋佩妮一眼,直徑撞開她一把抓住顏小米的瘦弱的胳膊,不由分說的就將她往裏屋拖扯。
“趙一銘,你個混蛋。你放開我!”
“怎麼,你想打斷我的手腳是不是,你打啊。你打啊。”
顏小米被他一把扔進了房間,門被緊緊的反鎖住了,趙一銘站在門口冷冷注視著她,“顏小米,你當我的話是耳邊風是嗎,還敢逃了!”
顏小米情緒激動也不管身邊是什麼東西全部朝著他扔了過去,又衝了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衣服,恨不得勒死他,她的眼眸更是煞紅一片:“趙一銘你個混蛋,我跟你拚了。”
這是第一次,顏小米用如此憎恨的目光看著他。那一言一行仿佛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一般。
趙一銘眼眸一深帶著一抹煩躁:“放手。”
顏小米憎恨的瞪著他,死活不鬆手。
“顏小米,不想死的話,立馬給我放手!”趙一銘怒了,她敢逃了,還敢這樣對他說話。他狠狠地將顏小米一把甩開冷聲道,“顏小米我看你的手腳真是不想要了,我妹妹的賬你還沒還完。這裏還輪不到你放肆!”
顏小米眼眶盛滿了淚水,她緊緊咬著下唇顫抖地後退著:“所以折磨我還不夠,你還要折磨死我的親人你才滿意是嗎?”
趙一銘擰緊眉頭:“宋佩妮帶你去了哪裏?”
“我問你是不是!”
“顏小米!”
顏小米抬頭將眼淚給逼了回去,她盯著趙一銘抿著唇一把拿起一個酒瓶。
拿起酒瓶的一瞬間,一個小盒子被撞了下來。裏麵的一枚璀璨的戒指也掉落出來。
顏小米認得,那枚戒指就是她苦苦找了許久為了力爭自己清白的戒指。
她苦澀的笑著,難怪,她一直找不到,戒指一直在他這裏啊。
“顏小米,你聽我說。”
“嘭”地一聲,珍貴的紅酒瓶被顏小米一把敲碎,鮮豔的紅酒流滿了一地。手上隻有一個破碎而又尖銳的酒瓶。她對準自己的心髒,看著趙一銘一步步後退。
“放下。”趙一銘看著越發的崩潰的顏小米,眼底的火種徹底被她點燃了,“顏小米,把酒瓶放下我會跟你解釋一切,把酒瓶放下。”
顏小米仰著頭大笑著,笑自己太蠢,笑自己太天真。
曾一直以為隻要找到了戒指一切都會真相大白,這個男人,怎麼也會相信自己一點。
卻從未想過,戒指一直在他這裏。
“我確實不過是顆微不足道的砂礫。趙大少爺玩弄我,看著我如此狼狽。你滿意了是嗎?我滿足你,你不就是想要折磨我,想要我生不如死嗎?趙一銘,我顏小米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愛過你。這一下,夠不夠償還你妹妹的所有?”
顏小米咬緊牙一把朝著自己心髒紮了進去,趙一銘一時間僵硬了一向冷靜的大腦再也沒辦法正常運作了,就連心髒仿佛也順著她一同的停止了。
“不夠是不是,這下夠不夠。夠不夠你放了我的父母!”
又一下,深深地刺入,每一下都是致命的傷。
血流淌了一地,將她雪白的長裙全部打濕了變得鮮紅。
“趙一銘我不會再跟你糾纏了。”顏小米閉上了眼,絕望的淚順著臉頰流了下去,她看著天花板意識越發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