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手上的傷口,葉璃笙也沒有其他明顯的傷痕。
在醫院休息了一個晚上,她身體的酸疼隨著藥效的消失慢慢散去。
盡管方念哲一直陪在自己身邊,葉璃笙對著四麵的白色,還是悶得慌。
在她第三次強烈要求出院下,方念哲終於答應了。
“還是外麵的空氣好。”葉璃笙開著車窗,風從外麵刮過,忍不住感歎。
醫院裏消毒水的味道聞著感覺要窒息,所以她才堅持出院。
方念哲餘光看著旁邊的人,嘴裏的笑意明顯。
“到處都是廢氣,怎麼就好了?”
葉璃笙一臉正經的回答,“這是自由的味道。”
看著光亮的天空,寬敞的馬路,她的心才更安定。
雖然表麵沒有什麼,小屋裏麵發生的那些事,已經刻入了骨髓。
在醫院的時候,氛圍太壓抑,她總會想起那些事情。
自己被表情猙獰的葉母注射針水的瞬間
藥效發作的瞬間
怕自己控製不住拚命咬著手臂讓腦袋清醒的瞬間
短短幾個小時,葉璃笙卻覺得漫長的像過了一個世紀。
在她身上經曆的這些事,從未想過。
她居然有那麼一天,會這麼無情地對待自己,刻薄自己的身體,隻為了對得起方念哲。
“璃笙,你還在害怕?”方念哲忽然問道,語氣中有著淡淡的憂愁。
“嗯?怎麼會?”葉璃笙眉目含笑,下意識地隱瞞著,不想讓他擔心。
方念哲沒有再作聲。
昨夜在病房裏陪夜,葉璃笙幾度無意識地驚呼救命。
為了安撫她,方念哲半宿沒睡。
沒聽見他的回答,葉璃笙轉頭看著身邊的人。
“阿哲,我真的沒事。”一再強調,她舉起了自己的手。
“我知道。”
方念哲輕輕一笑。
昨日兩人商量,並沒打算把葉安安和葉母送到派出所。
隻有村民見過她們進出屋子,手頭上現在一點證據都沒有。
葉母也很謹慎,在給葉璃笙注射針水的時候,戴上了手套,並沒有任何指紋可以搜集。
所以他們決定用自己的方式去報複葉安安兩母女。
顧家大廳內,葉安安的尖叫聲響起。
“媽媽,你說葉璃笙被救走了?”
因為顧辰不在家,葉安安也肆無忌憚。
葉母點頭,自己也是今天才知道這個消息。
“救她出來的人是方念哲。”
葉母今天去醫院找老朋友聚會,打算感謝她上次的幫忙,卻見到方念哲接葉璃笙出院的情景,才知道,這個賤丫頭早已經逃離出小黑屋。
葉母找著朋友幫忙查問了一下,才知道昨天傍晚,葉璃笙就被方念哲送進了醫院。
“那我安排的那些事”
葉安安眼色陰沉。
葉母歎氣,也覺得可惜。
“如若真有發生,方念哲肯定不會對她這麼好了。”
這些有錢人,最重失的就是自己的麵子,德行都與葉鬆一樣。
自己在外麵包養女人就叫應酬,自己的老婆找個人解決寂寞就叫丟臉。
想到這裏,葉母一口惡氣。
葉安安把沙發上的抱枕扔在腳下,狠狠踹了幾腳。
“為什麼葉璃笙這麼好命,每次危急的時候都有方念哲救她?”
葉璃笙再一次僥幸逃脫,想再次陷害恐怕也不容易了。
“當初就該趁著葉璃笙昏迷,一把火燒了那間破屋,讓這個賤人葬身火海。”葉安安陰狠毒辣地說道,要不是葉母阻止自己,葉璃笙早已是一縷孤魂。
葉母一驚,“安安,這個念頭可不得,現在是法治社會,不像當年了。”
當年隻要有錢有權,殺個人花點錢托點關係就高枕無憂。
現在,她們兩母女孤立無助,更沒社會關係。
為了晚年的安穩,葉母在得知她的計劃後,就立刻阻止,換了一個新的計劃。
天衣無縫的計劃,千算萬算,卻算漏了一個神通廣大的方念哲。
“媽媽,你這麼擔心做什麼,一把火什麼證據都會銷毀。”
就像當年,葉璃笙的母親,也是被一把火化為了灰燼。
到現在,她還以為自己的母親是病死的。
“媽媽,你忘記了嗎?當初那賤人的母親就是這樣被毀屍滅跡的。”
葉安安嘴角笑容中有著得意。
那時候她才十多歲,就已經想出了這麼一個完美無缺的計劃。
還記得事發後有人匿名舉報,但是屍體已經銷毀,汽車也成了一堆爛鐵。
法醫也無法驗屍,警察局那邊收了葉鬆的好處,整件事就不了了之。
“好了,你別說了,殺人的念頭,你不能有。”葉母板著臉教育著,提及當年的事情,一張臉蒼白中帶著心虛。
葉安安卻非常不滿,“現在想殺也殺不了,方念哲肯定會把葉璃笙保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