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璃笙看了他一眼，眼眸對上之間，讀懂了他眼中的情深。
一下子，她的心情變得更加複雜。
清了一下嗓子，葉璃笙打算借用周雨晴的話來開頭。
“雨晴說，我平常太遷就你太寵你了，所以才會造成我們的矛盾發生。”她垂下眼眸，強迫自己不去看方念哲的眼睛。
他眼睛裏麵的情緒太多，濃得自己膽戰心驚。
一直以來，因為那份契約的存在，所以自己才會主動把地位降低，去配合著方念哲。
關於顧辰的事，更是沒有隱瞞。
他習慣了這種模式，所以遇到這次的事情，加上別人有意的引導，才會讓事情發酵成這樣。
“一直以來，我跟顧辰之間的事情我都會告訴你，你習慣了，可是我不是你的傭人不是你的寵物，就算有契約的存在，我也有人生自由，更何況，聖人都有錯，我也會有忙得暈頭轉向的時候，才會一時之間忘記告訴你。”
葉璃笙說話的語調很平靜，帶著些許的無奈。
她的話語，卻被方念哲深深地刻入了心底。
他承認，在某些方麵，自己的確被葉璃笙給寵壞了。
“就是因為這次的忘記，你覺得我對不起你，跟顧辰有染，所以我承認，我有錯，但是，你不相信我，你也有錯。”葉璃笙直接說道。
該承認的她絕對會承認，可是不該承認的錯誤，她不會摟上身。
“這就是我要說的，如果你接受不了這番話，那麼你的也可以不用說了。”葉璃笙的語氣很直接。
方念哲卻驚喜著，“璃笙，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他沒有馬上說出自己的話，反而是小心翼翼地詢問著葉璃笙。
“你說。”她沒有反對。
“為什麼在我誤會你的時候，你反應會這麼大？”方念哲問著，眼睛則是眨也不眨，生怕錯過她任何一個表情。
“可能是我本來就討厭被人誤會，也可能是一時間接受不了這種落差。”葉璃笙思考了一下，給出一個答案。
方念哲略微失望，這些答案都不是自己想聽的。
在他沉默之間，葉璃笙的聲音再度響起。
“也或許是”她對他的喜歡。
她沉默了，沒有把話說完整。
葉璃笙怕自己把話說完整後，會讓他嘲笑一番。
先撩者賤，誰先愛上對方，誰就會輸。
這個道理，葉璃笙很清楚。
“或許什麼？”方念哲揚起一絲希望，連說話的聲音也稍微提高。
“沒什麼。”她的語氣變冷。
“如果你同意我說的，下麵也該你說了。”葉璃笙提醒著。
“璃笙，我知道懷疑你是我的不對，經曆了那麼多我都不曾懷疑過你，但是見到那些照片，我就徹底瘋了魔。”方念哲坦白著。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當時我甚至想過如果你承認了我就放你走。”
“我不明白自己這麼一個冷靜的人，碰上這件事後，所有的猜疑都跑出來了，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其實你去送顧辰，我並不是生氣，而是嫉妒。”一口氣把心裏的話說完，方念哲為自己的勇敢而鼓掌。
“你為什麼會”嫉妒葉璃笙驚訝了。
第一次從方念哲的嘴裏聽到嫉妒二字。
她的話沒說完，卻見他豎起了食指做了一個安靜的動作。
葉璃笙止住了聲音，滿眼的震驚不曾消散。
“璃笙，我會妒忌，我會懷疑，我會吃醋，這所有不正常的行為，都可以用一個正常的行為來解釋，那就是我愛你。”方念哲深情表白。
若是換作以前，他肯定不相信自己會在短短幾個月內愛上一個女人。
可是經曆了，他意識到自己是真的愛上了葉璃笙，才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