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蒙恬,秦國最年輕的將軍。
我蒙家三代事秦,為大秦立下赫赫戰功。
從十歲開始,我就和弟弟蒙毅隨父帥出征,出生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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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小到大,隻佩服過兩個人。
一個是我爺爺蒙驁,大秦的鐵膽將軍。
另一個,就是當今秦朝的大王——嬴政。
我當他是兄弟,也當他是君王。
我見到他的第一眼,就覺得他有吞並天下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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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呂不韋。
他表麵上很和善,其實內心很狡猾。
他看上去很尊重我們蒙家,但實際在用各種各樣的方式慢慢一點點削弱我們的兵權。
他今天的提議,貌似為秦,其實是用國家之力來養他呂不韋的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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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嬴政在等,等呂不韋露出破綻的那一日,再痛擊之。
我也在等,等嬴政真正獨掌大權的那一日,我將為他獻上我的熱血。
可這個呂不韋要在金殿上宣見的角色,又會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不光是我有這個疑問,眾人也在小聲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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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她款款而入
不知道為什麼,剛剛還有些嘩然的大殿,突然安靜下來了。
甚至,比剛剛呂不韋和大王對話的時候,還要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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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姿色,她不算傾國傾城。
大王的嵐妃娘娘,就比她美多了。
可是,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一個女子,讓我可以在瞬間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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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漆黑如墨、肅靜無聲的大殿裏,
她那一身雪色長衣,就像一道閃電,耀了所有人的眼。
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冷冷清清的氣質。
黑色的長發順直而下,披散在肩頭。
嘴角微微上揚,卻不是微笑。
沒有任何的裝飾,沒有任何的言語,
隻是那個眼神,即使不是看我,也讓我有了壓迫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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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我曾經也在一個人身上感受過。
那就是嬴政。
我抬頭去看大王。
卻意外的發現,他的眉皺了起來,他的眼裏,突然有了殺氣。
我從來未見大王有如此神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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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站定後,突然微微一笑。
我就在她的身側,看得分明。
那一笑,突然把整個大殿緊張的氣氛一掃而空。
我長長鬆了一口氣,不覺背部已經潮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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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揚見過秦王陛下,願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她並沒有行叩拜之禮,隻是鞠躬,可我卻沒有感到任何不妥。
言語間也未見真誠,反而有一絲冷冷的寒意,可我卻沒有任何憤怒,仿佛她理當如此。
我就這麼讓一個女人收服了,一個眼神、一個微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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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趙太子妃嗎?仲父請她來,意欲何為?”大王的語氣更冷。
原來這就是趙太子妃,此言一出,舉座嘩然。
呂不韋上前道:“大家不要誤會。清揚其實是我安插在趙國的一個內應,她父親是我舊時好友。如果不是她,趙世子偃也不會突然同室操戈,以至兵敗邯鄲、大將李牧更不會被誅於殿堂。這兩人一除,趙如斷臂之獸,無頭之蠅,已經是我大秦的囊中之物。清揚雖然身為女子,但卻不比我大秦任何一個男子遜色。大王一定能明辨是非,善待有功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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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嗎?”嬴政問道。
“清揚不過按相國所托,見機行事罷了。一切功勞,當屬相國。”她淡淡而言。
滅李牧,除趙偃,這的確是大功一件。
可她卻沒有喜悅,也未見得意,仿佛這個天大的功勞與她無關。
“這麼說來,你還真是立了大功一件。你希望朕賞賜你什麼?”嬴政道。奇怪的是,大王的眼裏也未見任何的喜悅和嘉賞,反而讓人覺得寒意逼人。
還未待清揚回複,呂不韋便接過話去,“清揚聰慧過人,臣希望她能幫臣完成招攬人才、編製書冊的重任。”
“原來是這樣。仲父早有安排?蘇清揚,你可願意?”
“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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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第一次見到蘇清揚。
也注定了我這一生,會追隨這個女人,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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