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萊,你看見我逃什麼?心虛嗎?”
“我沒有逃,隻是離開而已!”我辯解著。
郝毅拽著我的胳膊,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這樣有意思麼?”
“當然沒意思,我連你什麼意思都不知道。”
“裝!你繼續給我裝!”手上的力度明顯加大,已經到了我承受的極限。
我感到特別的煩躁但更多是害怕,想用力的甩開他的手。可這家夥居然使如此大的力氣,我完全沒法掙脫。
“放手!你到底在幹嘛?”我已經接近咆哮,劇烈的疼痛讓我幾乎喪失了理智。“你快給我鬆手!”
“啪”
這一耳光不輕,因為打的我手生疼。我一定是瘋了,我為什麼會打他,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應激反應?
這樣冷的天,河風毫不客氣的刮著,我沒有多餘的手去整理吹亂的頭發,一隻手麻了,另一隻手快斷了。我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右手仍被拽著,整個人仿佛提線木偶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緊緊抓住的手放鬆了,我卻癱軟在地上沒有任何的氣力支配自己。
郝毅緩緩地蹲了下來,幫我捋了捋早已經亂到不行的頭發。輕輕一帶,讓我整個人埋進了他的懷裏,輕輕撫摸著我的頭。
“對不起。”
我沒有回應,也沒有掙脫。全身已經麻木僵掉了,連手臂的疼痛都感覺不到,更加不會哭。
我希望,我不會哭。
躲藏了多少年?我沒有細數過。
總以為日子會按照現在的軌跡發展,沒想到不期而遇的瞬間,我又變回了那隻鴕鳥。
回想多年前的那些日子,仿佛也並沒有走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