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周軍訓以後, 溫思聊整個人肉眼可見的黑了八個度。
她已經盡力塗防曬霜帶好帽子了,可是臉上還是不可避免的被曬得脫了好幾層皮。
以至於後來每次耿然見到她,都笑著跟她說:“我家思思牙真白。”
一開始溫思聊還被氣得沒辦法, 後來習慣了就隻能躺平任嘲了。
問題是宿舍四個人, 隻有溫思聊被曬最厲害, 其他三個人也黑, 但是也都在可接受的範圍內。
但是溫思聊的臉是一種曬傷的黑, 最後連教官都看不下去了, 讓她去樹蔭下麵休息。
更令人生氣的是, 她隻有臉黑,脖子和耳朵都白的紙似的。
遠遠看過去像極了脖子和耳朵用了過多的粉底液以至於色差明顯的樣子。
溫思聊結束了最後一天軍訓去找耿然一起吃飯, 耿然剛好在三教上完課, 她就在宿舍樓下等著他, 遠遠看見他跟錢逸飛一起出來。
耿然快步走上去拉住了溫思聊的手, 身後錢逸飛以他能聽見的聲音罵了一句。
耿然回頭,“你剛才說什麼?”
錢逸飛猶豫了下,但是還是搖了搖頭, “我看之前的那個妹子也挺好的啊,你是眼瞎了嗎甩了人家跟現在這個黑妞在一起?”
“......”
溫思聊尷尬的恨不得當場蒸發在這大太陽下麵,最後她繞過耿然往錢逸飛那邊走了走,走近看著他眨了眨眼,“您要不再看看我是誰?”
錢逸飛這人性子直, 跟耿然關係也算鐵。
知道了兩個人高中就在一起到現在的事情以後, 還挺支持他倆的。所以在以為耿然換人的時候自然帶著點不爽。
沒想到,人還是那個人, 就是臉黑了一圈。
像極了一個黑臉貓。此刻還奶凶奶凶的。
“......嫂子別生氣,我剛才亂說呢, ”錢逸飛大腦飛速旋轉為自己找補,“而且你沒聽說,現在黑皮膚可流行了,不是還有個外國明星嗎,叫什麼黑珍珠來著?”
說完擺擺手一溜煙離開了現場。
留下溫思聊一臉懵逼。
神特麼黑珍珠。
還汗血寶馬呢。
不過溫思聊這黑的快白的也快,暴曬半個月以後,在房間裏悶了一個月不到,就又變得跟以前一樣了。
室友臉上還都或多或少的帶這些高原紅的時候,她已經恢複了從前那瓷白色的皮膚,引得另外三位一陣嫉妒。
這不段可可正對著鏡子照自己的臉,又看看溫思聊的臉,直感歎上天的不公。
“為啥你白的這麼快呢?我是不是這輩子都沒法恢複了?”
溫思聊笑笑,拿下塞在耳朵上的耳機正準備安慰她,趙雨柔此刻突然破門而入。
“姐妹們!快出來看好戲,隔壁一棟樓宿舍樓下有帥哥高調表白!”
段可可已經習慣了趙雨柔這一驚一乍神神叨叨的性格了,“帥哥,有小白兔的男朋友帥嗎?有我愛豆帥嗎?”
在趙雨柔的帶頭下,溫思聊的三位室友現在統一叫她小白兔了,雖然她多次解釋她課可以很凶,還打過人,但是沒人相信。
最後隻能無奈作罷。
溫思聊還記得上次她一本正經的臥談會下定決心說出了自己徒手擊退混混的偉大事跡以後,宿舍安靜了三分鍾。
然後趙雨柔清了清嗓子,低沉的說:“你們知道前段時間新聞裏麵運鈔車被搶是誰幹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