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捧了過去,眼睛裏帶著不可置信,“怎麼在你這?”

顧辭新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吳非萊給我的。”

江染皺眉,“他給你的?”

“嗯。”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今天還打不起來。

江染沉默了下,“是我,我那天被人撞了下,背包東西撒了一地,應該是那次他撿到的。”

顧辭新看著他,“我以為你會問我是不是因為這個和他打架。”

“不會。”

“嗯?”

江染捏著小黃鴨的尾巴,“我了解你,你不是那種會隨意生氣的人。”

聽他這麼說,顧辭新笑了下。

他不是一個隨意生氣的人?

聽到吳非萊說那些話的時候,他就差點沒把椅子蓋過去。

要不是江染趕過來了,他們今天不知道要如何收場。

易感期之間的alpha情緒本來就不穩定,內心所有的暴戾和黑暗都被加倍的釋放出來,如果吳非萊繼續說那些話,他真的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

這個道理江染也同樣明白,想想剛剛後台裏,顧辭新手上沾著血的樣子,他就後怕。

顧辭新很敏銳的察覺到他的情緒,伸手勾住了他的小拇指,他有意讓氣氛緩和一點,便換了話題,“剛剛在後台,你安撫了我。”

江染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臉蛋瞬間更紅了。

顧辭新看著他,聲音蠱惑,“你知道,一個oga用信息素安撫一個易感期的alpha是什麼意思嗎?”

江染瞳孔微微放大。

他怎麼會不知道。

就是知道,所以才這麼做。

意識到對方在等他回答,江染紅著臉,含糊的嗯了聲。

緊接著下巴就被挑了起來,他慌忙的摁住了對方的手。

“嗯?”清冷的聲音從額頭上方傳來,帶著微熱的吐息,蹭他有點癢。

江染大緊張,聲音發抖,“外麵有人。”

“嗯。”

顧辭新低聲笑了下,他偏過頭,拉開床簾,“陸行舟。”

“啊!在!”

陸行舟站在這裏偷聽了好大一會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弄得他都臉紅了,沒想到忽然被點名,整個人都激靈了下。

“出去。”

“哦!好好!”他心慌意亂的就往外跑,跑了一半,發現手裏還攥著針劑,無奈隻好折返回去。

他不敢拉開床簾,隻好站在外麵說:“江大美人,我把藥放在桌子上了,你等會記得給小顧用一下,免得他發狂把你這裏好歹是醫務室。”

不行回寢室或開個房都好啊!

後麵的話他沒敢再說,大家都是成年人,話不用說得那麼清楚,交代完畢,他就放下東西,快步跑了出去。

腳步聲出了醫務室就再也聽不到了,顧辭新耐心等到這一刻,“人走了,現在可以了嗎?”

“嗯。”江染垂著眼睛想了好大一會,才繃著嘴唇回了句,“不行”

顧辭新沒忍住,笑了。

江染紅著臉蛋,解釋,“我,需要時間。”

“好。”顧辭新沒猶豫就答應了,“我等你想好。”

床簾的外麵就是放藥的桌子,江染一伸手就能拿到。

“這個,和抑製劑好像。”

“差不多的東西。”顧辭新把針劑裝好,“就是效用不同。”

“嗯,我看過書,這東西不能抑製易感期,隻能讓你的情緒穩定點,之後還是要隔離。”

顧辭新點點頭,在他說話的瞬間,針頭就刺進了皮肉。

江染撇開了視線,“不疼嗎?”

“還好。”顧辭新把用過的針劑包好扔進垃圾桶,“我以前打過比這更疼的。”

江染抿了下唇,又問了一句,“疼嗎?”

顧辭新已經收拾好,袖子也放了下來,聽到他重複的一句,疑惑的嗯了聲。

“陸行舟跟我講過,說你很小的時候就分化了。”江染看了看被他丟棄的針劑,“那個時候,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