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溢路過排練室時,通過玻璃看見裏麵的人圍成一圈,中間站著兩個人正在情緒激動的說著什麼。正當他打算離開的時候,剛剛背對著他說話的那個人轉了過來。
那人的表情及其痛苦,微低著頭,雙眉緊蹙,上牙咬著下唇,眼眶含著波光,雙手緊拽著垂在兩側,整個人顯得神情緊繃。然後他突然抬頭,雙唇顫抖著說話,接著微微歎氣往前走。那人剛邁出一步,與他對話的人就從後麵緊緊抱住了他。
那人將頭撇向一邊,正好與站在玻璃外的江文溢對視上了,那人含在眼眶裏的淚水,一下子決堤了。
“草”
江文溢也不清楚他是被那人的帥臉震驚到,還是被那段表演震驚到,或者是那行突如其然的眼淚震驚到,反正他當時是被震驚到了,千言萬語化成一句草。
當他回到洗腦課堂時,魂也不在那待著,腦海裏全是美人落淚的畫麵。他暗暗決定等會一定要去認識認識這個帥哥,這麼會哭,又這麼帥,肯定也是靠臉進來的,多結交些靠臉吃飯的兄弟準沒錯。
中午吃完飯,江文溢在一二樓找了一圈都沒看見那個帥哥的身影,他隻好跑去找範嘉打聽帥哥的消息,畢竟這兩天他和範嘉混的還不錯。
“嘉哥,今早你們上的什麼課呀,我看你們圍著圈坐著。”
“那是演技課,隔幾天就會上一次演技課。”
“我路過的時候看見有一個帥哥哭了,他們是在演什麼呀?”
“有好幾個都哭了,你說的哪一個呀?”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就是很帥,之前沒見過的練習生。”
“你沒見過的帥哥那肯定就是潘旭,他演被老婆戴綠帽還喜當爹十幾年的苦命男人。當知道他的角色後,我們還笑他可以體驗一下不一樣的人生。沒想到他演的還挺入戲,一開始對妻兒的愛意和寵溺,還有知道真相後的痛苦、憋屈、憤恨和根深蒂固的愛都挺不錯,給我看傷心了。”
“我看都是男生,所以男生演老婆嗎?”
“何止演老婆,演動物植物都得演,不僅演還要演的像,這才是演戲。”
“啊,不能和妹子們一起上課呀。”
“原本演技課是要一起上課,不過樓上的妹子今天有活動,所以就我們自己相互搭檔咯。你對樓上的妹子很感興趣?說,是不是已經有目標了。”
“哪有什麼目標,就這兩天吃飯的時候能碰麵,人都還不沒認全。”
“也是,等你明天確定留下來以後,可以慢慢認識,我可以幫你牽線,畢竟哥在這也待了挺長時間,每個人的小道消息都知道點。”
“那以後就靠嘉哥幫忙牽線。”
“好說好說。”
下午舞蹈課,老師先讓熱身十分鍾,然後帶著簡單做了些運動後就開始教舞蹈動作。同一個動作,會跳舞的人和不會跳舞的人,表現完全是兩個樣子。
江文溢默默觀察著潘旭的動作,很明顯潘旭是會跳舞那一梯隊的,學動作又快又準,就算自由練習的時候,舞步也是踩著節拍非常流暢且美觀。
“草,又輸一籌。”江文溢低聲感歎一句。
晚上的聲樂課,老師讓每個人都跟著鋼琴的音調唱上一段歌曲,再根據個人嗓音的不同進行調整。潘旭雖然沒有非常驚豔的表現,但也是跟得上老師的節奏,能讓老師非常省心的梯隊。
“同樣的帥哥,不同的實力。麻了。”江文溢有被打擊到,本以為也是個靠臉吃飯的盟友,沒想到是個才貌雙全的秀兒。
坐在江文溢旁邊的範嘉問道:“你在嘀咕些什麼?”
“沒,就是體會到你說過的全方位碾壓的殺傷力。”
“嘿嘿嘿,是吧,殺很大。不過,今天你看的才哪到哪呀,今天隻是他常規輸出,實力隻表現了百分之二十,你要是見過他馬力全開的時候,那才是殺到屍橫遍野。”
“不會吧,有沒有這麼秀呀?”
“不信,你等到下月月考的時候,那時候他應該會表現百分之六十的實力。”
“才百分之六十,這麼囂張?話說你怎麼把他實力量化的,是有我看不見的數據條嗎?”
“這個就看他的表現預估嘛,反正差不多。他來這才半年就接到商演活動,當時我也在其中,我看他舞台表現非常遊刃有餘,瞧著也沒用全力的樣子,預估也就八成功力,就迷得台下妹子們不要不要的。不然我當初為什麼會被打擊到自閉,甚至想退圈,都是對手太強。”
“我的天,這種秀兒才是天生該待在娛樂圈的人才呀!比不過比不過,不愧是卷王。”
“可不嘛,不過你也不要太灰心,畢竟這種卷王也不多,更多的還是我們這種努力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