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去地頭送了趟飯,來回不過一個小時,胖丫精心保存的一大箱子冰棍便全化成了水。

擱誰身上不生氣,尤其擺明這還是人為。。

可農忙呢,她不想把事挑明讓爹娘跟著著急。

偏生王秀梅是個得寸進尺的,看她不動聲色還挑釁上了。再忍下去,她王胖丫肺就要氣炸了。

聽到胖丫的質問後,王秀梅故作一臉無辜的說道,“小姑,你在說什麼?你回家後便抱著箱子去了你屋裏,走時還鎖上了門。要不是飯桌上建民提起,我都不知道你買了冰棍呢。”

這話說的,是指責胖丫吃獨食呢還是埋怨胖丫偏心眼呢。

哼,胖丫簡直要被氣笑了。即便因知道劇情走向對大房心裏生厭,但她也不會心胸狹隘到在吃食上動手腳。

她王胖丫從來不是那小肚雞腸的人。

沒等她給自己辯駁,二房的建民不樂意了,“秀梅,你啥意思。姑姑是那樣的人嗎?”

他小姑雖然有點懶,有點饞,但才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在建民看來,他小姑傻的很,最愛聽那不切實際的好話。

誰給灌幾句迷魂湯,恨不得把好吃的好玩的全送人家。

他小姑從來是個大方的。

大河雖然不聰明,但隱約也聽出了大侄女話裏的意思。不過他一個做長輩的不好指責隔房的小輩,尤其還是個青春期的女孩子。

聽兒子替他們小姑說話,還挺高興,但,“叫堂姐。”

王秀梅比建民大著一歲呢。

“我當時鎖上門是因去年村裏遭賊的事,我沒有分給你們幾個留在家裏的孩子,是急著去地裏送飯。去地頭我也一根沒帶。別說大家,我自己都沒嚐過冰棍的味呢。秀梅,姑姑不是不分給你,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胖丫似笑非笑的說道。

“小竹子,你知道小姑姑的冰棍為啥化了嗎?”

王秀竹有點猶豫,正要說話。王秀梅搶過話頭,“看小姑問的,你那房間門鎖著,小竹子又進不去,她怎麼知道。”

胖丫點點頭,“那就好,這樣我就放心了。小竹子,冰棍那麼好吃,你知道姑姑為啥一直沒吃嗎?因為呀,人家那冰棍廠的員工說了,這批冰棍不小心摻進了工業鹽,要放兩天才能吃。不然吃了就會生病,生病就要去打針。”

她純粹胡謅的,工業鹽那玩意兒做冰棍哪裏用得著。

但王秀竹哪裏懂得這些,她隻聽明白了一件事,吃了冰棍要打針。

這事她熟悉啊,她沒少因貪嘴去衛生所。聽完胖丫的話,王秀竹立馬放聲大哭起來。

王秀梅要去捂嘴已經來不及。

“嗚嗚,是姐姐讓我吃的。大姐姐和二姐姐也吃了,她們倆也要打針。”

打針好疼的,要疼三姐妹一起疼。

眾人看向大房的另外兩個女孩,那冰棍這麼快化成水跟她們有沒有關係。

畢竟胖丫離開那一個小時,就這姐妹仨在家。一會兒的功夫冰棍就化水,誰還敢賣?

大房的老二向來膽小,沉默寡言。不像妹妹能說會道,不像姐姐心眼多。又排行在中間,最不得爹娘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