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女子所說,趙老頭不疑有他,可兩人正麵臨追殺,也不知殺手現在何處,自己已經是個大半身都入了土的人,倒是無所謂,可身邊還有個孫子,這要是殺手追來,必生事端,趙老頭不想惹這個麻煩。
正想著如何委婉的拒絕對方,旁邊的趙雲已經開了口。
“姐姐你不用擔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大丈夫所為,爺爺常跟我說做人要正值,要有俠義之心,我們家雖然地方小,但我可以把床讓給你們睡!”
見到趙雲義正言辭,又那麼的無畏果決,趙老頭突然覺得自己活了大半輩子,連個小孩子都不如,虧得還跟旁人講過不少英雄本色的故事,可輪到自己,卻怎麼就慫成了這樣?
為防萬一,女子主動去了院內守夜,趙老頭讓趙雲和小女孩睡在床上,自己則鋪了張褥子就地而躺,趙雲起初不同意,但趙老頭說就一個晚上不礙事,趙雲隻好作罷。
到了半夜,女子進屋查看,見到趙雲盤坐在一旁,並沒有睡覺,便小聲問道:“小弟你這是幹嘛,為什麼不睡覺?”
“我打坐練氣,不睡覺一樣精神,姐姐一個人在外麵,萬一有事情,總得有個人呼應。”
“煉氣?”
女子有些詫異,她修煉多年從未聽說過煉氣為何,無論是體修還是魂修,在修煉時也都跟氣無關,想來應該是一些底層武師修煉的雜亂法訣。
隻是沒有想到,趙雲一個山村少年,在這麼小年紀就懂得修煉,而且還有一種同齡人沒有的成熟和細心,這讓他對眼前的少年高看了一眼。
“那小弟弟你練的是什麼法訣?可以跟姐姐說說嗎?”
“是蛤蟆功,專門練習髒腑和筋脈之氣的。”
“蛤蟆功?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呢?”
“這是爺爺費了好大勁在別處討來的。”
女子這才確定,趙雲修煉的應該就是那種不入流的法訣,因為在她的認知裏,一般的法訣都會以術、訣、經、典這些以冠名尾,從來沒聽說過叫什麼功的,而且還是用蛤蟆來命名。
清晨的鳳年村,迎來日出後的第一道曙光,隨曙光而至的,還有一群不速之客。
走到村口的劉鐵匠,盯著麵前飛來飛去的嫩黃小鳥覺得很是有趣,剛想伸手去捉,小鳥撲棱一下往上飛走了,接著就看到幾個身著玄黃服飾的怪人,腳下踩著裝有風車,像小船一樣的東西憑空懸浮,每個怪人的臉上,都戴著一張精雕細鏤的木質麵具。
風車船緩緩降落,幾個怪人從上麵躍下,風車船又自動收縮變小,被收入懷中。
“我問你答,有半句假話,要你人頭!”領頭一人寒聲道。
劉鐵匠一時間竟被對方古怪打扮和氣勢震住,愣在了那裏。
“你有沒有見過一大一小兩個女子?”
“啊?”劉鐵匠晃了晃神,意識到對方再問自己話。
“一大一小兩個女子?有的,有的,我家婆娘和女兒是一大一小,還有老張家兩個女兒,也是一大一小,還有誰來著。。。?”
劉鐵匠竟自顧的摸頭思索起來,可下一刻,他撫摸的這顆頭顱,已經永遠離他而去。
一道寒光閃現,劉鐵匠連一聲喊叫都沒有,就成了一具無頭屍體撲倒在地,他永遠也不會想到,為全村打造過很多把刀斧弓箭的他,最後會死在一把看不見的兵刃之下。
將手裏的果子在空中拋了兩下,又在袖子上一抹,一口咬下,村長趙大勇看著周圍的屋舍和糧草堆,心裏甜甜的,很有成就感。
見到劉鐵匠在遠處,跟幾個陌生人交談,趙大勇就想上前打聲招呼,可前方突然發生的一幕,讓趙大勇猛得停住了腳步,劉鐵匠的頭,竟骨碌一下滾到了地上,趙大勇揉了揉眼睛再看,劉鐵匠已經趴在了那幾個人麵前。
“殺。。。殺人了!殺人了!”
趙大勇是村長,且頗有威信,兩聲嘶喊,村裏的男女老少已經拎著砍刀、弓箭等聚集到了村口。
“誰?誰殺人了?”一個婦人問道。
趙大勇伸出因氣憤而哆嗦的手,指向走過來的幾個怪人,“他們。。。他們剛才殺了劉鐵匠!”
剛擠到人群當中的趙老頭,見到幾個戴著麵具,身藏殺氣的陌生人,就覺察到了事情的不妙,記下來人特征,慌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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