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塵遠老道竟敢擋了自己的魂術,瓏胡也是怒道:“塵遠老道,我離火派報仇,你起個什麼勁兒?再敢插手別怪我不客氣!”
塵遠老道搖了搖頭,走到一旁,捋著胡須不由歎了口氣。
正在這時,有一群人快速自遠處奔來,口中大喊著:“長明真人!你們離火派什麼意思,為何煙雨丘外設了結界?難道真要殺我等奪寶不成?”
等人群到齊,其他人一瞧,正是方才那些要離開的一群人,隻是此刻這群人皆怒氣衝衝。
長明真人朝四周拱手大聲道:“諸位實在對不住了!今日離火派發生數起人命慘案,就連魯王歐陽決都已被人殺害,故此,我已啟動星火大陣結界,等查明真凶,便會將結界撤去!”
聽聞歐陽決也被殺害,人群中不禁發出一片驚呼,可再聽到每個人都成了嫌疑,眾人更是震驚、憤怒!
“長明少廢話,你離火派殺的人,與我等有何關係,快撤了結界放我等離去!”
“他離火派已經吃定了我們,還跟他們廢什麼話!不讓走就拆了離火派!”
“離火派欺人太甚,自己幹的事,現在卻要賴在我們頭上,如何能忍!”
“殺啊!搗了這離火派!”
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聲,這些大大小小的勢力立刻亂了起來,有的飛縱與離火派建築之間,邊毀邊搶,還有些人已經跟著唐門之人一起攻向了長明等人。
見此形勢,長明幾人目眥欲裂,身上衣袂飄飄,手上魂力湧動,不再留任何情麵,頓時各種光芒交織轟暴,四周土石飛濺,草木摧折,更有慘叫聲不斷傳出。
亂戰之中,幾名唐門弟子手上冷光一閃,一把把胳膊般粗長的箭弩扛在了肩上,隨後各自散開,或騎牆頭,或蹲房頂,將黑峻峻的弩口對準了離火派之人。
這些箭弩均材質不明,渾身漆黑閃著森冷光芒,隻見一名唐門弟子扳動機括,便有一道黑光從弩口疾射而出,瞬間將一名離火弟子頭顱轟炸,隻見得骨肉分離,腦漿四濺,那離火弟子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一聲,便倒了下去。
“宏兒!”
見那名弟子死的慘烈,瓏胡聲音淒厲,擋開數道攻擊,飛身而起越過人群,手上紅光盛放澎湃魂力裹挾著強大魂術,轟向房頂上的一名弩手。
其他幾名弩手見機,全部將弩口對準了瓏胡,一連數道淩厲黑光,從不同方位射向空中。
“轟!”
那名弩手連帶整個房頂全部被炙熱火光籠罩,而瓏胡雖然用魂術擋住了幾道箭矢,但仍舊身中兩箭,箭矢入骨,神魂俱震,如萬蟻噬咬般的痛楚席卷全身,瓏胡身形一顫朝下方墜去。
見瓏胡中招,幾名弩手凝神定位,又是幾道黑光射向墜落的瓏胡,這是要趕盡殺絕,徹底滅了這位離火派長老。
危機時刻,一道熾烈火光將箭矢打散,蕭白脂瞬移而至,將瓏胡接在了懷裏,而後又一個瞬閃回道了長明身旁。
打鬥之中,長明瞧了一眼躺在蕭白脂懷裏的瓏胡,不禁眉頭一顫,隻見這位女長老已是神誌不清,身上兩處巨大孔洞,正向外翻著焦嫩皮肉,卻是沒有血液流出,怕是已被蒸幹。
“撤往離火殿!”
長明渾身附著魂焰,在身前劃出一道火牆,嘴裏大喊一聲。
蕭白脂見狀,立刻抱著瓏胡朝離火殿方向閃動,其他幾名參戰弟子也趕緊跟隨而去。
人群之中,一名陰鷙青年,眼中露出一絲陰狠,隨手灑出黑白數枚棋子,攻向長明布下的火牆,隻見那棋子在擊中火牆後,悠忽漲出巨大棋影,棋影相連,轟然爆發出雷霆罡氣,火牆瞬間潰散消失。
見火牆被毀,數名怒氣衝衝的修士,各展威能再次攻向長明,長明便打邊退,他要拖住這些人,讓離火殿那邊有所準備。
雖然對方人多勢眾,但除了唐門之外,都是一些小勢力,最高修為者也不過靈動、衝脈期,長明身為一名化虛中期修士,自是不懼他們,但中間有唐劫與弑神弩牽製,長明也不敢放開手腳,否則以自己化虛中期修為,那些小勢力之人已不知死了多少。
還有方才那打出棋子之人,更是讓長明心頭一驚,從那破去火牆的罡氣來看,此人境界當不低於金骨境,甚至在金骨境中都是極強的存在。
此時戰場已經移到了一座巨大建築的房頂,長明騰空在上,四周數人圍攻,不斷有各色氣勁魂光閃爍,不時有慘叫聲發出,有人負傷脫戰,在一旁療傷,而那房頂也早已消失,隻剩下殘垣斷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