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3)

晚上回到寢室,四下開始寧靜,夜,黑的猶如墨一般,強咬著嘴唇,嚐到微薄的血腥味,隱忍著眼淚,反反複複的告訴自已切都會好起來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可所有的事好像都是原來的樣子,我們是真得回不去了。失意的人最怕黑夜,所有的傷痛就像噩夢一樣拚命的蔓延全身,讓自己冰冷的沒有溫度。

我輕輕的下了床,走到陽台上,在一個角落裏抱緊自己,用力抱緊。害怕!學校操場午夜的燈**的看著我,這麼不安的氣氛容忍不了這麼安靜的自己。我不要哭,因為我已經哭的很多了,就算我不要生命,我也不能輕易舍棄自己。星星還是有微藍色的美麗,它也會留下眼淚,掉進湖底。我的心真的已經長滿了雜草,風一吹就會哀哀作響。

我抬起頭,看著月光灑下親慘慘的白,開始回憶起今天寧璨對我說的話。

當寧璨說起處女那兩個字時候,我的心真的好像被什麼刺痛了一樣。我回想起了第一次跟安琪的肉體接觸。

其實我跟安琪第一次超越道德底線的時候是大二剛剛開學,可能那一天的記憶還是比較深刻吧。

天氣還沒有完全轉暖,但較寒冬已經是不錯了,安琪說想去塘沽玩玩,看看外灘。

大概在中午時候吧我們就到塘沽外灘了,人還是比較多的,安琪想盡辦法的東瞅瞅,西逛逛,眼看天色漸黑他也不主動說回學校。其實我也知道他腦子裏想的是什麼。現在這個社會呢,大學戀情一起甜蜜恩愛已經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了,感覺就像必經之路一樣。

我看著絞盡腦汁在拖延時間的安琪說:“總走不累嗎?多冷啊。我們還是快點去你提前選好的賓館吧!”

安琪楞了一下,偷偷的笑著。

在房間裏,我們彼此擁吻著,在安琪舉動有些急促的時候我推開他的手對他說:“安琪,有些東西我必須跟你說,不說我感覺對你更不公平!”

“什麼”

“我不是處女!”

我清楚的看見了安琪的臉寫滿失落,他說:“你這麼一個漂亮女孩,以前喜歡你的人一定很多,而且我也不是特別在意這個的!”

“你是我第一個男朋友!”

安琪有些疑惑。

“你是我第一個男朋友,隻是……隻是在我初二時候一次郊遊,,被我們班上的一名男生!”

我說到這裏心裏難過極了,痛苦的回憶想飛雪一樣飄進我的腦海,我顫抖的捂住臉,也搞不清當時有沒有哭了。

安琪抓住我的手,“別說了,我聽著都難受!”安琪緊緊抱住我,我們開始淋漓盡致。

我是個思想稍有保守的人,隻是因為自己認定安琪了。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想體驗下安妮寶貝筆下的女主人公,那些孤獨蒼白的遊離在社會角落啜血的女人,她們害怕社會帶給的一切壓力,孤獨害怕的不能離開男人。在肉體的激情裏找到安慰。

我沒那種感覺,可能離安妮寶貝還有太大的差距。

這道門打開了,以後的事情就開始變得有些頻繁,也可以說是**。

記得一次在一家賓館裏,我好奇的發現一張廣告對安琪說:“你看這是什麼!”

“是不是宣傳法

輪大法好啊?”

“不是,看,是個廣告,推廣東西的,一百二十元還你處女身!”

“切,那些東西,就是到時候會流出點像血一樣的東西,也什麼意思!”

“要不我用次,也讓你興奮下!”

安琪笑著說:“別了,我和你說過不太注重這個的,我覺得你挺好的,沒必要!”

坐在陽台上的我突然笑了笑,淚水早已經流的滿臉發癢。的確!我們不能生活在自己編造的故事裏,到最後隻能默默的選擇安靜的離去。

我打開了自己的本本,屏幕的光線像是在嘲笑我這個失意的人。給東東的劇本要開始寫了,一直沒有想好該起什麼名字。我突然想起一句話,當我們毫不保留的揮霍青春,卻不知道時光在背後偷偷的在笑話你。

標題:時光在笑我!

“小喬小喬起床了?都中午了,別睡了成嗎?”寧璨在我床上拚命的搖晃我,若不是她扭脖子了我絕對一腳給她踢下去。

“老五死哪裏去了?”我坐起來吼道。

“不知道,可能去吃飯了吧?你可真夠能睡的!”老二笑著對我說。

“我昨晚就沒睡,一萬字堆出來才睡的。那個死老五昨晚給我磨了一夜牙。氣死我了!”

老五一邊梳頭一邊說:“老五就這點優點了。”

“老二。你有沒去外麵找工作呢?”

老二憤恨的說:“早就去找了,要麼就是一個月隻給七八百快錢,要麼就是說沒有工作經驗。諸葛亮出師前也沒帶過兵啊!我現在才發現,說出這句話的人這偉大。可憐的我們啊,前程在哪裏啊?工作在哪裏啊?現在我後悔死了,當初在高中為什麼就不好好讀書,進了這個破學校,現在竟然落到這種田地!”

我無奈的看著老二說:“聽說咱們學校的畢業證辦多了,都被教務處的主任拿去賣廢紙了!”

寧璨坐在我電腦旁邊驚悚的叫出聲兒來。

“怎麼你又是,詐屍了是嗎?”

“小喬,你快過來看,太假了,去年奧運會不是剛剛結束嗎?它的口號是: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夢想!”

“對啊!怎麼了!”

“這句話反過來讀竟然是-想摸個一筒就是個一筒!麻將國粹都能用在奧運宣言上了。”

我走過去一看,也驚住了,說這句話的人鐵定是個麻將鬼才。

提起奧運會,我突然想起一年前的事情,有次寧璨用我電腦灌論壇。看見個帖子問的是國家怎麼樣才能向世人展現綠色奧運呢?寧璨登陸我的ID給回了一個,讓謝霆鋒去唱歌……

我還真擔心別人去告她。。。

老二、寧璨我們三個去食堂吃飯了,很多人都知道大學食堂的飯很難吃,不過我們學校的特殊,是太難吃。

老二是我們這群人中吃飯最挑的一個,因為她父親是個廚師,在家裏的飯可能一直不錯。

“啊……這世界上還有比這個更難吃的菜嗎?”老二吐出她嘴裏的東西,又去夾另一個菜。

“哇……還真有!這個是食堂,恨死我了。”

寧璨放下碗說:“你得了吧,這個食堂曾經給過你的福利也不算太小吧!”

以前老二在在吃包子的時候,從裏麵吃出來過一個金耳環。丫就是命好。不過寧璨以前吃餅子也吃出來過一次東西,硬邦邦的,拿出來一看,是個挖耳勺。整的她喝了很多肥皂水,一邊吐一邊說是在洗胃。

“小喬,小喬,小喬,我總算見到你了!這些天你都跑到哪裏去了?”說話的人可有點來頭,是我們學校校刊的編輯,人長的挺帥的,將近一米八的身高。以前時候學校的人都說我們兩個是天造之和的一對,將來肯定走到一起。因為他的名字叫周郎……

周郎坐到椅子上耷拉個腦袋說:“小喬,你說倒黴的事兒怎麼都讓我給趕上了?”

他是個一天到晚都認為自己很傷感的人,文學功底還不錯。

我看著他那欠斬的頭說:“咋的了?你丫心靈又受到傷害了?”

“小喬你別逗我,我……我這次是認真的,丹紅她出……出牆了!”

“啊?不是吧?你很確定?”

“確定啊,我們都已經分手了,最可氣的是,她,她現在找的男人是我以前一個哥們兒,你說這讓我的臉往哪裏放啊?”

寧璨摸著他的頭發說:“孩子,你沒本事做陳冠希,就隻能做謝霆鋒了,想開點。大街上的女人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