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王軼便看到剛剛自己站立的地麵,呈現漆黑如墨的顏色。
更為詭異的是,這個魔法從施法到法術奏效,半個呼吸都不到。
瞬發魔法?!
更為令王軼脊背發寒的,是這個魔法的魔法波動小的如同一個初階魔法,而且魔法奏效後也並無多麼大的響動。
這樣的魔法,就算再放十幾個,也未必能警醒魔法協會所派來,住在隔壁樓,保護他們父子的那些魔法師。
也就是說,這個“毛賊”,應該是一個有備而來的高手。
“咦,果然有點意思。”就在王軼思索該如何應對的時候,房間內傳來這樣一個聲音。
無比陰柔,陰柔到王軼甚至分不清這個人是男是女。
“閣下是什麼人?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王軼報著最後一絲僥幸問道。
什麼剛正不阿,什麼鐵骨錚錚。
王軼可是到家中人,道家講究“無為而無不為”、“不敢為天下先”的,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王軼自然而然是不願意和未知的對手去搏命。
並非膽小,而是審時度勢。
然而,接下來那人的話,卻是打消了王軼心中這一絲僥幸的心理。
“我是誰不重要,我們之間也不存在什麼誤會。”陰柔的聲音再度傳來:“你隻需要知道,你得告訴我你那些魔法的秘密。”
原來是在尋找自己這些道術的秘密,難怪之前來自己家裏翻找過一次卻什麼東西都沒拿走。
這也難怪,畢竟道法作為一個這個世界並不存在的東西,被自己使出注定是驚世駭俗的,哪怕隻是最低階的道符。
這些驚世駭俗的東西,自然會引得一些人的垂涎,垂涎的人中,自然而然,就會有如此時。
這就是王軼選擇不再低調所要承受的後果。
王軼倒是早有心理準備,隻不過沒想到來得那麼早,或許等自己再跨一步進入築基,手段更多以後,就不會被眼前之人所威脅了。
“告訴你和不告訴你,區別大嗎?”王軼一麵在心中飛速地思索著對策。
“區別對我來說不大,對你來說很大。”陰柔聲音不急不緩地說道:“不說呢,讓你痛苦的死,說呢,讓你痛快的死。”
王軼眉毛一挑:“那我選痛快地死。”
“就知道你……誒,你說什麼?”陰柔聲音不由一怔,顯然是沒想到王軼會這麼說。
“我怕痛苦,所以選擇痛快地死,不行嗎?”王軼笑著問。
陰柔聲音再次一怔,旋即笑道:“我是沒想到,堂堂華會長的兒子,竟然是一個沒有骨氣的貨色。”
王軼聞言,臉上露出不滿:“你到底想不想學?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反麵角色,你在故意拖延時間呢。”
“你教,我看著。”房屋裏傳來這樣的聲音。
“畏首畏尾的鼠輩。”王軼咕噥了一聲,旋即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疊還沒使用的魔法紙,又拿出自己定製的符筆和一瓶妖獸血。
旋即之間王軼席地而坐,說道:“看好了,這是冰符,你一定要看好,如果沒畫好會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