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卻顧不得那麼多,隻是慌亂的轉過身。

當她看見嚴煜州也從電梯裏身手矯健的爬出來的時候她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下。

看見自己和嚴煜州脫離危險,曲曉隻覺得那根緊繃的神經在瞬間鬆開,隨著這跟神經的鬆懈,巨大的疲憊感後知後覺的撲麵而來。

她隻覺得眼前一黑,甚至都還來不及開口,真個人就眼前一黑。

“曲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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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曉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看見麵前是潔白的病房,她一愣,就聽見耳畔響起一道低沉的熟悉嗓音。

“你醒了?”

曲曉抬起頭,就看見嚴煜州坐在她的病房旁邊,顯然是一直守著她,身上穿著的依舊是在昨天晚上的衣服,手包紮過了,纏著厚厚的繃帶。

曲曉這才清醒過來,忙不迭的坐起身,“嚴煜州,你的手……”

“別擔心我的手。”可嚴煜州卻是將她按住不讓她起來,“我沒事,關鍵是你身體沒不舒服吧?”

曲曉感受了一下身體,搖搖頭,“我沒事。”

“那就好,醫生也說你和孩子都沒事。”嚴煜州這才點點頭,“好,既然你沒事,就回答我一個問題。”

曲曉迷茫的抬起頭,就看見嚴煜州看著自己,臉色有幾分冰冷,“告訴我,你那時候為什麼要掙脫我的手掉下去。”

昨晚在電梯裏的時候,嚴煜州明明第一次就可以將曲曉給救上來,可也不知道曲曉這個女人怎麼回事,竟然主動掙脫開他的手再次掉進電梯裏。

嚴煜州簡直不敢仔細想,如果那時候電梯就直接掉下去會怎麼樣。

嚴煜州的問題,卻是讓曲曉突然怔住。

她猛地想起什麼,慌亂的開始在四周尋找起來什麼。

見她這樣,嚴煜州的眉頭不由皺得更緊,“你在找什麼?”

“我的衣服!”曲曉焦急的回答,“我本來自己穿著的衣服在哪裏?”

她現在穿著的是醫院裏的病號服,也不知道本身她穿的衣服被放在了哪裏。

她緊張的找了好久,才終於在旁邊的床頭櫃裏找到了自己被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

她趕緊將手伸進褲子口袋裏,摸到那冰冷的金屬材質,她緊繃的神經這才鬆開。

她將手表拿出來,看見手表除了表鏈斷開之外,其他都沒有破損的樣子。

她不由微微鬆了口氣,這才將手表遞給嚴煜州,“太好了,嚴煜州,你的手表沒事。”

嚴煜州看見曲曉手裏的手表,一下子愣住了。

昨天晚上發生這麼一連串的變故,他差點都忘了,自己的手表當初在第一次拉曲曉上來的時候掉進了電梯裏。

但隨即他反應過來什麼,眼底閃過一絲陰霾,“所以曲曉,你當時跳下去,就是為了撿這個手表?”

曲曉眨了眨眼睛,一臉不解,“是啊,這手表對你來說不是很重要麼?”

她不明白,手表沒有壞,這不是很好的一件事麼,為什麼嚴煜州看起來一點都不開心,反而還有些生氣。

“很重要?”嚴煜州被生生氣笑了,眼底滿是冷意,“的確是很重要。”

嚴煜州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曲曉一愣,還來不及反應,手裏的手表就被一把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