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要把戒指拍賣了!為什麼?”嚴煜州心裏的火一點點的迸發出來,他隻要一想到這個她將自己五年前替她精心打造和挑選的戒指作為拍賣的物品,心中的火抑製不住的燃燒著。
曲曉淡定的看著嚴煜州略帶著焦灼和憤怒的雙眸,微微的嘴角上揚。
“為什麼不能拍賣?這是我的東西,難道我處置自己的東西還需要其他人的同意嗎?嚴先生,說的簡單點,就是我願意。”憑什麼?憑什麼到現在還要來質問自己?
憑什麼到現在還要來管她的事情?她想怎麼做是她的決定?憑什麼還要來說三道四?
“好,很好!”嚴煜州握緊自己的拳頭,隱忍著那股呼之欲出的火焰,他倒要看看,這個曲曉究竟可以繃到什麼時候。
“嚴先生,我們之間貌似也不太熟悉吧,這樣浪費彼此的時間真的好嗎?”曲曉狠下心,冷冷的回應著他。
嚴煜州緩緩地逼近她,一點點的靠近著她的身體。
“喂,你想幹什麼?”麵對著這突如而來的距離感,曲曉深深地抗拒著,這股熟悉的味道,讓她害怕,更讓她不安,她怕自己再一次的沉溺在這樣的熟悉裏。
嚴煜州不語,帶著魅惑的表情,依舊向著她一步一步的走去,灼烈的氣息一點點的拍打在她的耳畔,將她抵靠在牆上。
這樣曖昧的姿勢,就仿佛醉人的酒一般,刺激著他的大腦皮層,也刺激著曲曉那一顆不安的心。
“你到底想幹嘛?”見他依舊不斷的靠近自己,曲曉的情緒一瞬間被放大,帶著怒火的語氣,脫口而出。
“曲小姐,幹嘛生這麼大的氣?”他癡癡地看著麵前的人兒,心裏五味雜陳,麵對著當初離開自己的曲曉,他竟然替換掉曾經無數次設想過的憤怒,無數次設想過的焦灼和不安,心裏依舊有著難以言喻的眷念。
“我……我沒有。”當嚴煜州的語氣突然變得溫柔,甚至帶著些許的寵溺時,曲曉剛剛的憤怒和不解一時間就如崩潰的大堤一樣,頃刻間瞬間化成了一灘水。
“你當初為什麼要離開?”嚴煜州眼睛裏閃過一絲落寞,看著麵前這個流露出些許柔情的曲曉,曾經的一幕幕就如坐過山車一般在他的腦海裏閃過。
他清楚地記得,每當換季的時候,她總是會因為虛弱的體質而感冒,推開手頭繁瑣的工作,推開重要的會議,陪在她的身邊,照顧著她,嗬護著她。
他還記得,每次她不開心的時候總喜歡一個人躲起來,躲到他找不到的地方,他知道,從小她就在那樣卑微的環境裏長大,麵對難過和失望的情緒,總是喜歡一個人去承受,也總是喜歡一個藏在心裏,用看似逃避的方式,來訴說自己內心的苦楚。
他更不會忘記,他第一次擁上她那副帶給他溫暖的軀體時的感覺,即使是咬著牙,忍著痛承受著開花的痛苦,她也依舊不吭一聲……
太多太多,太多太多難以被時間衝刷掉的過往……
“我離開?嚴煜州,你為什麼還要這樣質問我?”當初,逼迫自己打掉肚子裏的孩子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到,自己也有離開的那一刻?曲曉帶著憤怒的情緒,直直的盯著嚴煜州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