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明遠的馬車來的極快,看到麵帶淚痕的張小佩更是眼前一亮,這女孩不知道比侯老實家的女娃標致了多少倍,主子這回肯定滿意,少不了又得一番賞賜。
寧明遠笑著對老張夫婦說道:“你們放心吧,小佩到了人家府上當丫鬟,肯定吃不得苦,你們有空就去看他,我回頭就把莊子的處所告訴你們。”
老張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有小佩的母親眼淚直流。
寧明遠招呼一番,讓手下趕著馬車離去。
小佩回頭看著越拉越遠的家,沒有看到哥哥,也沒看到院子裏的其他人出來,忍不住的哽咽起來。
張小甲此時正遠遠的跟蹤著寧明遠的馬車。
對於這位寧老爺的承諾,張小甲根本不信,早已打定主意暗中跟蹤,事情不對就把妹妹搶回來。
馬車出城門,奔著岫河而去,走了大概一個時辰,天已透黑,馬車終於停在了一個莊園門口。
張小甲眯著眼睛看去,莊園沒有什麼標誌,從裏麵出來了好幾個婆子家丁,將張小佩扶了進去。
張小甲潛下身形,摸著莊園的院牆而去。他本來想直接翻牆而過,奈何院牆比一般的莊子要高很多,圍著院牆走了很遠,才找到一棵靠牆的棗樹,順著棗樹爬到牆頭,向下一看,暗中叫苦。
這莊園極大,幾進院落,剛才為了爬進來耽誤了不少時間,哪裏還看得到妹妹的身影。
張小甲思索片刻,順著樹枝就落到了院子裏,對著有亮光的內院就摸了過去。
內院門口,兩個凍得哆哆嗦嗦的家奴正在站崗。
其中一人挫著手,恨聲道:“他娘的,這大冷天,讓咱們爺們在這站崗放哨,他們卻在屋裏快活,真他娘的沒天理。”
另一家奴忙道:“你小點聲吧,讓裏麵的爺們聽見,再惹出大禍來。”
他們雖然是站崗家奴,卻從來無權進入內院,隻是知道最近內院住進了幾個大人物,不光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還隔三差五的送美女進去,隻是從未見進去的女人出來過,端的是奇怪無比。
兩家奴正在閑聊,幻想著裏麵的大人物玩剩下的女人能給他們玩玩的場景,殊不知,一個黑影已經緩緩移動到了他們身後。
家奴正在聊天,其中一人突然沒有了聲音,另一人望去,隻見同伴雙眼圓睜,嗓子裏發出咯咯咯的聲音,顯然已是遭了重擊。大驚之下家奴剛要叫喊,忽覺胸前一陣刺痛,一支匕首正插在自己心口,掙紮幾下,也是斷了氣息。
來人正是張小甲,此刻的他焦急不已,剛才家奴的話他聽了個八九分,知道自己妹妹這次是真真的進了狼窩,自己又為了進這院子耽誤了太久的時間,想到這裏,救人心切的他上來就殺死了兩名家奴。
內院的門沒有閂死,張小甲用匕首一點一點的將門閂撥開,就往內院衝去。一腳踹開第一間房門,裏麵的情景讓張小甲衝冠眥裂。
房內有三個男人,都不是夏國人的長相,像是來自西邊或者天雄,具是紅發黑皮,正在穿衣服。不遠處的床上,張小佩手腳被捆在床邊,衣服已被撕扯的破碎不堪,身上盡是鞭打的傷痕,胸膛微微的起伏著,顯然被折磨了很久,氣息已經很微弱。
張小甲瘋了,誰都能看出剛才在這個屋子裏發生了什麼令人發指的事情,而受害者,正是自己的妹妹。三個外邦男人被突然闖入的張小甲嚇了一跳,用半生不熟的夏國話大聲罵著。
張小甲低吼一聲,用腳將房門關上,匕首一翻,一刀就把離自己最近的男人胸口紮了一個大洞,手腕發力匕首一攪,男人發生了巨大的慘叫聲,獻血濺了張小甲一臉,宛若地獄走出的鬼魂。
剩下兩個男人被嚇破了膽,忙向門口奔去,他們雖然麵目凶殘,卻都不會武藝,碰到張小甲這種殺神,隻有逃命的份。
張小甲向前躍起,借助慣性向一個外邦男人衝去,又是一刀,直接將他的脖子劃開。最後剩下的男人眼看就要到門口了,正欲開門逃出,張小甲匕首變飛刀,“噗嗤”一聲,刀從後腦進左眼出,生生紮透了腦袋。
張小甲抽回匕首,轉身扯下一塊帷帳蓋在妹妹身上,焦急的呼喚妹妹的名字。